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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月 第34节

第(2/4)节
自知退亲损伤女方颜面,或许是出于愧疚,也或许是不愿结仇,坚持要把彩礼留下。

    林家管家连连擦汗,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赵管家,您就高抬贵手,让我给赵老爷磕个头行么,我们老爷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面见赵老爷磕头赔罪。”

    赵管家道:“不是我们家老爷怠慢,而是小姐病倒了,老爷着急,身体也有不适,不方便见客,只嘱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说赵家门第浅薄,这些重礼拿着于心不安,一定要送还林家,您可别为难我了。”

    两个管家在门口打太极,林管家一边擦汗一边目光游移,声音发飘努力压低,显然不想在大门口被人看热闹。赵管家则丝毫不顾林管家细腻的心理,不卑不亢油盐不进,硬是拦住林管家。

    慕容灼越听越熟悉:“这个被退婚的赵家小姐,不会就是昨天那个倒霉的新娘子吧!”

    “就是。”旁边探过来一个路人的脑袋,“就是那位赵小姐。”

    慕容灼被热心路人吓了一跳,很快自来熟地接上了话:“是因为昨日赵夫人当街追打儿子的缘故?”

    景昀默默往后退开一步,把位置让给兴致勃勃的路人。

    路人说:“应该就是这个原因,说真的,昨天那场面你看见了没有,谁看着不心里发毛啊,赵夫人那眼红的,跟要把儿子生吞活剥了一样。”

    慕容灼:“看见了。”

    旁边几个围观的路人听见,忍不住同样加入话题。

    赵夫人疯了,这件事城中从前隐约有风闻,只是赵家捂得严,没有流传开来。昨日赵夫人当街殴打儿子,纸包不住火,终于传开了。

    城中各色猜测沸沸扬扬,其中一种说法是,赵夫人有疯病,这病说不好会不会传给儿女,林家肯定不愿意娶个可能发疯的儿媳妇进门;还有另一种说法流传更广,说赵老爷发家做的是丧良心的事,报应落到他夫人身上了。

    “到底是什么丧良心的事啊?”慕容灼追问。

    路人们众说纷纭,看样子赵老爷的发家史流传出了不同的版本,有人说是挖坟掘墓,有人说是杀人越货,还有人说是偷采矿脉。

    “偷采矿脉?”慕容灼不解。

    这肯定是违犯律令的,但如果说因此而遭报应,听上去有些牵强。

    景昀解释:“偷采出的矿往往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采矿本就危险,道殿和各大宗派开采灵石矿,往往要派遣专门的长老轮换主持,而偷采矿脉本就违犯律令,所以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悄悄的、在不为人知的偏僻之地开采。至于采矿的矿工,那更是凄惨无比,人命根本就不值钱。

    她做道尊时曾经见过此类案子,有修士为获取灵石,抓捕青壮凡人囚禁在矿山中为他开采矿石。那些被救下的人一个个形如骷髅,遍体鳞伤,一日能获取的食水极少,采不到足够的灵石却要遭受鞭打刑罚,采矿又极为艰辛危险。那修士私采了三年矿脉,被他抓去的人死的十不存一,矿道每一寸土地下都浸透了鲜血。

    她昨日看过,赵夫人母子的身上都没有邪气。要么这母子二人都没问题,赵夫人只是单纯发了疯;要么就是他们二人中有一个出了问题,只是距离太远邪气又被敛在人皮之下。

    景昀倾向于前者。

    赵府门前两位管家的交锋终于分出了胜负,林管家败退,无奈地登上马车离开。

    赵管家也并无喜色,拍拍袖子转身回府,看也不看围观的路人。

    围观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一番,三三两两各自散去。

    “阿昀?”慕容灼和路人挥手告别,过来挽住景昀的手臂,“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赵小姐的兄长昨天为什么晕倒。”景昀随口道。

    慕容灼方才聊得热火朝天,闻言迅速回答:“这个我知道,听说是因为他有病!”

    景昀:“……”

    慕容灼说:“哎呀你不要这个表情,听我说,据说赵公子本来是英俊潇洒年少有为的容安城热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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