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秦序：“她没有手机吗？她不会导航吗？”

    奚昭然被问懵了：“她看上去还在读书吧，也可能不会用导航……”

    “你想要帮忙，告诉她怎么走就可以了，她找不到可以再去问其他的人。”秦序语气严肃，“你有没有想过，她把你引到那边去，是有别的目的？”

    “不会吧。她就一个小女生啊，能干嘛？”奚昭然笑着举起手来，做了个练肌肉的姿势，“我怎么也比一个没成年的女孩子强壮吧。”

    “强壮”这个词，和奚昭然一点儿搭不上关系。秦序没笑，奚昭然的笑容也淡了下来：“我觉得你想多了。”

    秦序见他不当回事，有些恼道：“她一个人拿你当然没办法，但是如果她还有同伙呢？就是因为她是女生，容易降低你的警惕性，等到那边把你拉上面包车，你到时候根本没有办法求助！你能长点心眼吗！”

    s市是大城市，奚昭然没想过这种可能，但闻言也觉得女生身上透着一种违和感，如果女生真的是骗子，想要将他骗到目的地拐走，没有得逞，那会不会再找下一个目标，他气势一下子变弱：“我们要报警吗？”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她有问题，但可以打电话给片区的警察说一下情况。”

    打完电话后，再去拿奶茶，冰淇淋果然已经化了一部分。

    奚昭然握着奶茶，有点儿郁闷和后怕，觉得自己今天应该看一下黄历再出门的。

    秦序平静下来，给另一杯奶茶插上吸管，递到奚昭然面前：“喝吗？”

    奚昭然低头尝了尝，小声道：“草莓有点酸。”

    秦序：“那别喝了。”

    “哎！”奚昭然拽住他的手腕，“再喝一口，我还没有喝到珍波椰。”

    “我刚是不是很凶？”秦序咳了一声，他方才也是急了。

    “是挺凶的。”奚昭然嘟囔道，“但我原谅你。”

    秦序：“……”

    “我之前帮人借了共享充电宝。”奚昭然突然说，“那人也没还。扣了我九十九块钱。”

    秦序望向他，奚昭然抿着唇，看上去有几丝倔强。

    “其实借的时候，我就想过他也许不会还。但我想，一个充电宝也值不了多少钱，他因此骗我的话，是不是说明他过得不太好，是需要这笔收入的。”

    他并不是真的傻，只是愿意去相信别人。确认好心被辜负的时候也会难过，但还是帮别人找好了理由。

    秦序：“没有那么多不得已而为之。骗一个人是几十块，一天可以骗几十个人，也许可以赚上千元。而在这座城市里，仍有一部分的人辛勤工作，一月收入才三四千。比较起来，骗人的收入岂不是高多了？”

    “就借充电宝这件事来说，如果他手机关机借不了，充电宝实际上是可以免费充几分钟再借的。”

    “你帮助别人之前，应该想一想，他在找你帮忙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解决问题。如果有，他又为什么要找你？”秦序说，“有的受骗的代价我们能承受，有的我们给不起。”

    他没有办法让奚昭然下次直接别再对人伸出援手，奚昭然的世界不会如此冷漠。

    奚昭然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只是嘴里还在不停地吸奶茶。

    秦序见他腮帮子鼓动，忽然就有种冲动伸手捏住他的脸颊。

    这种冲动麻痹了大脑，让他一时忘了自己还想说什么，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抑制住捏脸的想法。

    “你这么教育我，像我爸爸。”奚昭然舔了舔唇边的奶茶渍，“但我爸爸没有给我说过这些。”

    秦序眸光流动：“那你叫一声？”

    “别想占我便宜。”奚昭然哼哼两声，他想要的可不是父子关系，“你就比我大一岁。”

    “大一岁也是比你大。”秦序经常会产生一种奚昭然比他小更多岁的错觉。

    “哦。”奚昭然抬眸，“哥哥。”

    “哥哥”两字很轻，但在秦序的耳边激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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