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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1/2)节
    她站在明媚的春天末尾,周围景象生机勃勃,而她却被阴沉病气萦绕,看着比从前更瘦了。

    从前是多久之前?

    萧蕴龄回忆上一次见她,好像是在园子赏花时,肖姨娘折下一根桃枝,问她“是否解脱”。

    那是在陈实尸体被发现的次日。

    第36章

    萧蕴龄看着肖慧心缓缓行至跟前,她虚弱地对着沈策一礼,意味不明道:“还望将军能信任我的话,不要被他人蒙骗。”

    肖慧心离开时,饱含隐晦怨憎的目光看着重回高枝的萧蕴龄,所有人都夸她善良宽容,赞扬她的品格,即使被封为郡主,也不曾计较往日怠慢她的下人。

    他们都忘记了她曾经的丑事,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

    只有肖慧心知道这样一张人皮下藏着淬满毒药的灵魂,她伪装成人的模样,欺骗男子感情,驱使他们为她筹谋。

    从前是陈实,现在是这个年轻的将军。

    他们都被萧蕴龄的外表蒙蔽了。

    萧蕴龄令陈实丧命,令她失去了在誉王府唯一的依靠和希望。

    她要揭露萧蕴龄的真面目。

    萧蕴龄心中疑惑,她目送肖慧心的背影离去,直觉肖慧心的话语与她有关。

    “肖姨娘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萧蕴龄一回头,便看到沈策沉静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他任由她拉着他的手臂,可是眼神中却无半分温情,这让萧蕴龄更加生疑。

    她佯装不知地更加靠近他,几乎要将自己纳入他的身体,“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无事。”他看向她那只渗血的手掌,“先换药罢。”

    会客厅残留檀香的馥郁醇厚的味道,萧蕴龄紧绷了许久的精神被熏陶得涣散,她盯着沈策,自从进屋他便很沉默。

    透着星落血迹的绷带被剪子剪开,锋利的剪刃伸进手心,微微触碰到伤口的冰凉与刺痛令萧蕴龄往后缩手,沈策抬眸看了她一眼,萧蕴龄才重新将手放在案上,被他固定在手里。

    他坐在静穆的紫檀木圈椅上,用轻薄的竹片勾起黄色的伤药,专注地涂抹在她手上还未结痂的细碎伤口上,秾丽的眉眼在此时好似没有攻击性。

    “你和陈实是什么关系?”

    清香沁凉的药膏被竹片抹在手心,萧蕴龄猛地听到他的问题,眼中的慌张一闪而过,她勉强地笑着问道:“将军为何提起他?我不想再回忆他,会令我想起一些屈辱的过去。”

    她倏忽撞进一双凛冽如冬雪的凤眼中,竹片压着伤口,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想要离开,但她的手腕被他强硬地握在手上。

    她的眼角闪着泪光,柳眉微蹙,意识到他在审问她,拿她当作犯人,这让她不想回答。

    萧蕴龄侧过脸,赤红玛瑙耳珰随着晃动,她咬着下唇,忍受手上慢腾腾的上药过程。

    他没有收力,断续的刺痛与药膏的舒缓如冰与火在她肌肤上共存,漫长地折磨着她。

    “你与他曾经来往密切。”

    “你主动邀约他见面。”

    ……

    萧蕴龄听着他一句句重复肖慧心和他的谈话内容,她单薄的肩膀趴伏在椅子扶手上,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头上的玉石琮琤不止。

    他在说着她做过的事情,可萧蕴龄不会认为沈策是在意她与另一个男人的牵扯,他只是不满她的欺骗与利用。

    “所以你是相信她的话吗?”她流着泪,哭声微弱,“你不愿意听我的解释,便判了我罪名。”

    握在手腕的力道加重,她被拉着半个身子靠在桌案上,他的手臂越过相隔的桌案,衣袂交叠缠绕,沈策的手指触碰她的下巴,审视她面上情绪的变换,令她的惶然不安无处遁形。

    “我在等你的解释。”

    她抗拒地别开脸,被下颌的手指阻止,他眼中隐有愠怒,萧蕴龄在他面前一向温顺,此时的异样令他感到不悦。

    萧蕴龄快速地思索应对之策,她不能让沈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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