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七节 棋逢对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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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葵扇轻轻煽动,药罐中的药发出浓烈的气味儿,即墨轻侯抱着柴木,“昕儿,累吗?”
“不累,”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几日的忙碌,不停的施针熬药,轻侯瘦得面颊都凹陷了,“你一定很累吧!看你,满头的汗。”
伸袖为他拭着额上的汗,即墨轻侯毫不在意的笑着,“昕儿,待这几日忙过,我教你酿梅花酒。”
正在回应,却听门响,齐齐的转过身,李世民笑容可掬的与裴寂站在门边,“门未关,所以我们便进来了,轻侯,今日难得雪晴,我带了两壶好酒来与你对奕。”
无论心中如何不悦,但面上仍然绽出歉意的笑,“对不住,这几日我与昕儿很忙,不能陪二公子了。”
“是吗?”李世民侧头看着药罐,“是谁病了吗?”
“长孙晟为顾原祺所伤,”即墨轻侯转过身,凝神查看火侯,“我正为他诊治,二公子,今日不便,请回吧!”
站在一旁看得非常清楚,即墨轻侯看似无意,其实转身时挡住了李世民注视昕儿的目光,裴寂暗暗失笑,这孩子真真的可爱,他上前一步,淡然笑道:“原来是长孙公受伤了,难怪昨日我与刘兄到他府上拜望,下人们说他还未回府。”
“昕儿,你把药送进去,”即墨轻侯把药碗交给昕儿,看她走进房门,这才款款起身,满面笑容的走到李世民身前,“二公子,你此时事务应该繁忙异常,轻侯就不打扰你了。”
直到上了马车,裴寂才笑了出来,李世民看着他,久久的一言不发,裴寂好容易才止住笑,“二公子,以在下看,这些时日,咱们不便再去打扰他们了。”
看裴寂这般高兴,李世民忍不住也展颜一笑,看来自己的频频造访,的确令即墨轻侯和昕儿觉得厌恶了,他们那般紧张,想必长孙晟的伤势严重,看来红萼已经得手,否则顾原祺也不可能对长孙晟下手。
“二公子,”裴寂拉着车帘,“大战前的平静即将结束,一旦举事,秀宁和柴绍定然无幸,昕儿武功高强,即墨轻侯足知多谋,我想,他们定能救出秀宁和柴绍。”
心中一震,这几日的确过于忙碌,所以竟然忘了秀宁和柴绍,若要起势,消息绝对不能外泄,秀宁和柴绍还在长安,一旦消息传到长安,他们绝对无幸,的确需要人将消息传给他们,然后……,
“二公子,车中是二公子吗?”
听声音是刘文静,裴寂立刻拉起车帘,“刘兄,何事如此紧张?”
上了车,刘文静满面严霜,“江都局势有变,唐公的心意又有动摇,我看,咱们此刻不便按原计划起势。”
经过几日的施针和用药,长孙晟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这日即墨轻侯为他施完针,正要离开,却听长孙晟轻声道:“轻侯,不要相信李世民,他迟早会害你。”
刚刚踏进房门的昕儿一愣,她不明白长孙晟为什么会这般说,难道他被原祺哥哥击伤,是因为李世民?
走到床边,长孙晟仍然面色惨白,他看见昕儿,便挣扎着露一个笑容,“谢谢你。”
正要开口询问顾原祺的下落,长孙晟已经转过头,他的眼睛盯着即墨轻侯,“轻侯,我这一次是领了李世民的令去找顾原祺,在见到顾原祺之时,我才明白,我成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可怜,顾原祺深陷棋局之中而不自知,轻侯,你要提防他,一定要小心提防。”
棋局?什么棋局?即墨轻侯握着长孙晟的手,“什么棋局?李世民布了什么棋局?”
“不知道,”长孙晟轻声道:“我猜不出,轻侯,我只明白,他不可信。”
李世民的确不可信,即墨轻侯缓缓坐起身,他看着长孙晟酣睡的脸,不知道他究竟遭遇了什么,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轻侯,你在想什么?”昕儿伸手推醒出神的即墨轻侯,“如果真的有棋局?咱们是不是都是李世民手中的棋子?”
“棋子?”即墨轻侯扬眉微笑,“昕儿,这场棋谁是下棋人,谁是棋子还不一定,昕儿,真正会下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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