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鲛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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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我的好姐姐…能否让妹妹明日歇息会呢?你瞧我眼圈幽深、面容憔黄的,真真无法再去海滩做上一整日了。”
捧着手里的玉簪,绿萼欢喜地将它小心转动赏看,也未听清江沅的后半段话语,点头如捣蒜,连声允了下来。
江沅可算把这“烦人精”打发走了。损失只簪子倒也无碍,只求她别再来烦自己,哪怕将整个朝阳宫送给她,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摘了斗笠,扶着酸胀的后腰,江沅拖腿朝寝房走去。
“站住!”
一声中气十足的男音在身后叫住了她,江沅停住脚步,大翻了白眼,而后肃了面孔转身。
“南宫大人!”
不情愿地福身行礼。
“唔…这是刚从海边为鲛姬挖取牡蛎才归?”
“明知故问!”
江沅望着南宫一副假面讪笑的嘴脸,心中暗暗回怼道。
“是…”
可面上仍旧恭敬地点头称是。
“嗯…那就好。把这些东西放回屋里,你且随我过来一趟。”
南宫摆手让江沅先回去,自己则回屋等着她。
据说…是有要事交代。
第65章彷徨
江沅即便再不愿意,现下她顶着一张南海鲛族婢女的面容,也不得不听命于礼官南宫的交代。
回房磨蹭了会,想了无数种南宫找自己的可能。
自己是被识破了?还是让自己去勾|引东海皇子裴寂?抑或是他…看上自己的颜了?
想到最后一种假设,江沅立刻止住了再往深想下去,南宫的年龄实际上与故去的彧王差不多,若想想自己与他…不禁觉得有些反胃。
况且,江沅始终觉得南宫说起鲛姬时候的语气,始终不大对劲…不是厌恶、也不是疏离、算是那种很熟悉的、更甚于亲人之间的…欣慰?
江沅实在不敢将他俩想一块。于是她整理完面容,又不放心地戴上了面纱,出门去了。
南宫的住所离他们这些下人的落脚地显然有一段距离,江沅一路上到处与人打招呼,想要旁人证明就算自己有任何遭遇,一定是与礼官南宫脱不了关系。
行了约一里地,江沅终于来到了梨苑,东海为招待南海此番的最高官员,而单独为他开辟的庭院。
“真是富丽堂皇啊!”
江沅望着眼前的画栋雕龙、水榭华庭、春色似锦,令人目眩神迷。再想到自己的住所居然是柴房改的,这心理落差不是一般大。
江沅心中作酸地撇撇嘴,推开了正中屋子的漆木大门。刚跨过门槛,便见南宫正背对着她,蹲坐在花丛中间,双手细微地动作,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伴随着飘来的阵阵恶臭,江沅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挪不动脚、额头上沁出豆大的冷汗、浑身起了粟栗、害怕恐惧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她瞧眼前的中年男人正专注于手中的事情,未留意来人。想着要不然这会还是悄悄离开,不打扰他,或许…还有…求生…的一线生机!
“啪嗒!”一声,由于江沅太过紧张,转身踢倒了脚边的盆栽,深深的绝望瞬间袭上心头。
“是云芊来了吗?”
好似来自地狱的呼唤,瞬间包裹着江沅。她强状镇定,素手在袖中掐诀,若南宫真要对自己下手,她只好硬着头皮用手串唤裴寂来救自己。
“嗯…”
只一个简单的音节,江沅亦是抖了三抖,答得困难。
但见南宫转身了、回头了,江沅吓得面色如土,选择逃避似地快速阖眼,不敢与他对望。
可…半晌…面前没有动静?
“呵呵…云芊是不喜这些花草吗?”
一道清冽的声音带着和煦的闲淡,缓缓融进江沅的耳中。
没有想象中的“不测”,少女慢慢睁开鹿眸,却瞧着南宫此刻正如园丁一般穿戴护衣,端起一盆红艳的芍药,满意欣赏。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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