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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折如磨 第22节

第(2/3)节
   “现在是要去奥庭酒店吗?”

    谷嘉裕正要说是,却见身旁的梁恪言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揉揉脖子,仿佛很快搞清了状况,好脾气地说:“没关系。”

    司机连声抱歉,梁恪言并不介意,他姿态如常地下了车。

    谷嘉裕看着梁恪言闲庭信步般走进了花园。他站在花园中央,肩宽腿长,身形优越,仰头看着二楼的阳台,静静站了一会儿才进的家门。

    谷嘉裕不知道他对着漆黑一片的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开门关门的震动震醒了阿k,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打了个酒嗝:“这哥大半夜不进门装什么忧郁。”

    谷嘉裕翻了个白眼:“您接着睡吧。”

    “哦,行。”阿k搓搓脸,身子重重倒在椅背上,喃喃,“那你也别让梁恪言盯着他妹房间看了。大半夜的,渗人。”

    谷嘉裕愣在原地,几秒之后反应过来那是柳絮宁的房间。他转头笑骂了阿k一句老法师。但也是在这一刻,谷嘉裕微妙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

    或许,梁恪言早就想回家了,所以在明明可以清醒地说出目的地时保持缄默,借着旁人的手给自己一个顺理成章的台阶下。

    梁恪言在青城有自己的公寓,何必大费周章地住酒店?因为那样才能让自己觉得奇怪,于是追问。追问之下,他顺势而为说出真相。

    他甚至知道自己与梁锐言同样交好,于是率先亮牌。

    他需要一个认为自己这样做并非坏事的同盟,来为日后每一个问心有愧的时刻提供一颗又一颗的定心丸。

    第17章蓄意

    柳絮宁这几天的训练程度大得惊人,加上平时还要画画,浑身上下没一块是好的。这个夜晚,柳絮宁被肩痛折磨到无果,睡到一半起身下楼找药膏。蹲在柜子前时,她听见了车子在门外熄火的声音。

    这个点?谁?

    她没穿内衣也不准备开灯,只想赶紧拿好药膏后上楼。只是,摸黑蹲在柜子前翻找时有人从她身边路过,被她绊了个趔趄。那人声音冷淡又警惕:“什么东西。”

    ——是梁恪言。

    唐姨转交给她玉佩之后,两人又是几天没见。

    柳絮宁弱弱举起手:“哥,是我。”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拿出那片药膏也不管对面的人看没看清,“我拿药膏。”

    “在自己家别像做贼一样行吗柳絮宁?”他双腿交叠,姿态松弛地靠着墙,黑色外套被他随意甩在肩膀。

    月色灼烧在他深色瞳眸中,明亮灿然,说话时口齿清晰吐字精准,如果不是嘴唇张合间呼出的浓烈酒气肆无忌惮地喷到她脸上,柳絮宁都没发现他此刻正处于酒醉状态。

    懒得和醉酒的人计较。

    “知道了。”

    “拿药膏干什么?”他率先开口。

    柳絮宁:“脖子疼,贴一下。”

    久坐不动的后果就是这个,腰疼脖子疼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了。

    “要帮你吗?”他问。

    现在的梁恪言能不能分清一和二都另说,还妄图帮她贴药膏?柳絮宁刚要拒绝,他随意一丢自己的外套,另一只手果断一伸,不容置疑地抽过她指间那片薄薄的药贴了。

    他两指并拢,从后头点过她的颈:“不转过去我怎么贴?”

    喝过酒后,他说话时气音漂浮不稳,滚着颗粒感。

    柳絮宁转过头去,从窗户外溜进的夜风吹起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缠绵地绕住她的耳朵和他的手指。她不敢回头也回不了头,只能感受到他温热干燥的掌心拂起她落在颈后的头发,刺鼻的中药味和浓烈的酒气将辛辣凝成具象,从后方侵袭着她的五官。他手指路过的地方不出意外地带起一小片战栗,冰凉的触感一击即中。

    他说:“好了。”

    “哦。”她想回头,只感受到一丝些微的疼痛扯着自己的头皮。

    一侧眼,借着月光清晰可见自己的一缕头发缠进他的瑞鹤袖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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