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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一度伤心

第(1/2)节
    王参军提着剑冲进去,一脚踢翻一篓子纸钱,逮住一个下人便大声叱骂:“找死的奴才,你敢咒我们琅琊王妃!”

    这叫礼尚往来,以牙还牙。

    先前无礼待客,打走王府的人时,不是很硬气、很嚣张的吗?没想到也有怕的一天吧,呵。

    王参军凭借一己之力捣毁了半个灵堂,撕毁了白旗,把那些个下人吓得抱头鼠窜。不一刻,门里出来了一个穿戴周正,但头戴白巾的读书人,对着李潇款款下拜:“下官叩见琅琊王。”

    以威猛着称的王参军一把拎起他的后脖颈,“你区区一个不入流的相府门生,也配在王爷跟前说话?瞧你这身袍子,刚得了林相的赏吧,说!为什么要说你家小姐死了?”

    那读书人顿然气焰全无,扑通跪倒在李潇跟前,哆嗦道:“小人名叫贾胥,人称贾六郎,自幼读书,今受丞相器重,特来督办小姐的丧仪。我家小姐已于昨夜病重,气绝身亡了。然而丞相闻女儿噩耗,一病不起,恐不能见客。”

    李潇跨门槛进,“免礼,起来说话。”

    琅琊军搬来椅子让李潇落座,而随侍的官员士兵紧跟不离,分立于他两侧。贾六郎小心抬头看了看,总觉他们不来做客的,反倒是像扛着正大光明匾额来审犯人的。

    而中间这位身高九尺,衣着华丽的,连剑柄都镶金的,嘶

    这是贾六郎第一次见琅琊王李潇,果然高傲出尘,与众不同。

    遥说当年宫中轶闻,皇子李潇出生没几日,先先先帝便驾崩了。而新帝即位后,朝堂后宫纷争不断,也就没人顾得上这位小皇子。

    况且皇子潇的生母张氏,只是一个位份不高的才人,娘家也无有仰仗。渐渐的,皇子潇便被众人遗忘在后宫一角。就连皇族老者听到李潇二字,都会茫然地问:“这是谁呀,是皇家的子嗣吗?”

    本以为李潇会这样默默无闻、平庸地过一生——待他成年,顶多封个郡王,赏块地圈禁着罢了。

    但就在李潇十五岁那年,他的生母张氏做了一个震动皇宫的举动。

    张氏请旨,将李潇过继给当时的老琅琊王李屹当儿子。然而李屹年龄虽大,但按辈分,他应是李潇的侄子。

    这岂不乱套,哪有叔叔给侄子当儿子的?朝中一时非议不断。甚至开始谣传李潇并非皇子,而是张氏与李屹私通的产物。

    不久后,十五岁的李潇被人送到了封地琅琊王府,跟着他的侄儿——英勇善战的老琅琊王,开始习武练功,学习军事。据传二人亲厚如父子,故老琅琊王在病逝前,特意请旨将自己的王爵传给了李潇,而不传亲生儿子。

    于是这位历经千锤百炼、黄沙侵染,万夫不敌的边域守城主,新一代的琅琊王李潇,诞生了。

    贾六郎盯着李潇披风一角上的金线,心里浮起无限澎湃。

    真厉害,经历了四任天子,琅琊王也才三十二岁。

    只见李潇坐于院中,用一双锐利鹰目扫视周围哭丧的人。

    然而看着,看着,他的神色渐渐变得伤心,眼神也被迷离充盈。

    贾六郎投以狐疑目光,转念一想,倒也合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听说未婚妻逝了,男人伤心一时也是有的。

    平日里见到的那些不动声色的达官贵人,他们面对生离死别时总是一脸漠然,指不定回家后躲起来哭呢。

    “何时出殡,有多少陪葬?”李潇问道。

    贾六郎利索回话:“回王爷,因丞相说,小姐只是一个女儿,还没出嫁,也不曾给家族带来过荣耀光辉,因此这葬礼就不铺张大办了,相府素来也是节俭的,法事唢呐那些也一概免掉。后日出殡,风水宝地已经选好,至于那些个珍贵陪葬品,也是没有的。”

    李潇伸手抓住一张扬在空中的白纸钱,再轻轻放在地上,低眉道:“也罢,这是林家的家事,本王也不好干涉。本来差一步,林姿娇便是琅琊王妃了,才几天的功夫,看来是我们缘分太浅了,本王很伤心。”

    贾六郎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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