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节
第(2/3)节
平时话多一些,就是有用!
潘垚捏了捏拳头,决定了,接下来她还要更叨叨叨一些!烦得府君不应她都不成!
……
另一边,见薛宁不见了踪迹,薛贤礼的胆子又大了些,到底是不甘心这十八年的筹谋付出,最后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蛾——我的蛾——”他趴在地上摸索着。
潘垚瞧去,今儿白日午时下了一场大雨,虽然下午时候又出了大太阳,青石板的路都晒干了,可这黄泥可没这么容易干。鹅卵石没了,下头的泥土潮湿极了,黄泥沾得薛贤礼满身,狼藉不堪。
他却一点儿也不在乎,抖着手在地上摸索,听得丁惠娘又忐忑地唤了一声“老爷”,他转过身来便吼。
“愣着做什么?快找啊!找蚕种啊!”
“只要两颗,”薛贤礼神经质地伸出两根手指头,眼里有癫狂之色。“不不,只要一颗,一颗也就成!”
他絮絮叨叨。
“只要有一颗蚕种,那能吐七色锦的蚕种便有了,到时,我们临建府薛家便是天下第一丝绸的大家,滔天的富贵,滔天的富贵啊!”
丁惠娘眼馋这富贵,却还是怕,只怯生生地又唤了一声,“老爷——”
声音婉转,有几许哀怨和示弱。
她怕啊——
真的怕。
薛宁真的回来了,刚才她还要掏老爷的心窝,这会儿不见了,谁知道是这小丫头收服了厉鬼?还是厉鬼藏在黑暗之中,阴森森地盯着自己,只等着掏了老爷的心窝,再掏她的心窝。
丁惠娘手揪着心口,神经兮兮地瞧着周围,只觉得树影可怕,风声可怕,就连屋檐下,那跟着风晃动的灯笼也可怕……
风声鹤唳,疑心生暗鬼,不外如是!
“快找!”薛贤礼又是一声暴喝。
丁惠娘吓了好大一跳,她哭丧着脸,也往地上一趴,慌乱不已地寻找那蚕种,“我找我找,我这就找。”
薛佑允不明白,就为了什么蚕种,他阿爹阿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或许不是变,而是他们原来便是这样。
“为什么,”薛佑允闹不明白,他也跌坐在地,看着那像野狗在地上找食一样的爹娘,眼里有悲怆,“爹,娘,你们为什么要害阿宁,为什么!阿宁、阿宁——”
他话里有了哽咽,想起了死得冤枉,甚至是被至亲之人编排泼了这样一盆恶臭脏水在头上的薛宁,悲从心来。
院子外有马蹄声来,是官府的人来了。
“天理昭昭,杀人是要偿命的——”再富贵又有什么用,命没了,自由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薛佑允朝大门看去,看着那下了大马,鱼贯而入的衙役。
潘垚也看了过去。
只见衙役个个穿着皂靴皂衣,腰间别一把弯刀,令行禁止,面容严肃,自有一番气度。
她方才说,已经捎了信去府衙,这事儿不虚。
收到人命案子的报案,这是府衙来捉拿疑犯了。
……
颜恒吓得脸发白,眼神惊恐。
这一刻,瞧到面容严肃的衙役,他才意识到一件事,他犯事了,真的犯事了。
“是他,是他们杀的薛宁,不是我,不是我!”慌不择言,颜恒一指指着薛贤礼和丁惠娘,势要将屎盆子往这两人头上扣回去,最起码也要拖下水,来个共犯。
再说了,颜恒是真的认为,要不是他们胡说,又以一句【人命】、【用药】等词语来诱导着自己,他还真不一定会做下这恶事!
“是他们,他们才是主谋,是幕后黑手!不是我,我、我就是糊涂了,犯傻了……不是我,害了薛宁的人真不是我!”颜恒连连摆手摇头。
“对了对了,他们还对薛宁用了邪法。”刚才还怕着薛宁的尸体,这会儿,提到这邪法,颜恒的眼睛亮极了,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甭管有用没用,必须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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