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节 长风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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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会像现在一样炙热缠绵。
如果那寇斯曼宛如早春二月含苞待放的豆蔻花,那她恐怕是暮春残留在桃枝上的花瓣。她自嘲的笑笑,还是一片被虫咬过的发黑的花瓣。胳膊上面被跳蚤什么的咬出一串串的包,这是自由的附赠品。来到高原牧场与牛羊为伍,这些小动物就不可避免的再次光顾了。阿奴承认,她开始厌倦了四处奔波的日子,甚至想就这样留在梭磨再也不走了,哪怕满身的臭虫跳蚤。也许寇斯曼说对了,自己真的老了,算算年岁,实际上已经三十八,真是个难听的数字。
阿奴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管,推了推身旁的纳达岩:“你到底几岁了?”
纳达岩挠挠光头:“不记得,只知道很老了。”
“是个老头?”不记得很正常。他上辈子生活在大草原,天苍苍野茫茫,流年谁记,像她,至今不知道自己具体的出生年月。
“应该吧。”修行的人,岁月更替对他们没有太大意义。
“老爷爷?”阿奴一脸崇敬。
“噗!”
见纳达岩喷了一口马奶,手忙脚乱的清理自己,阿奴哈哈大笑。
纳达岩换了个地方躺着:“这次回去,雅佳去世了。”
阿奴笑声骤止:“又走了一个啊,她也一百来岁了吧。”她幽幽叹气,一个一个最终都会离开她,甚至是喜欢骂她的雅佳。阿奴一度认为那位是不死的老巫婆。
天色渐黑,两人惬意地平躺在热烘烘的草甸上。夜晚的空气真是妙不可言,万里无云的星空干净明亮。看见头地上的人要是用手数星星,一颗星星,两颗星星。。。。。。天上的星星就会反过来数咱们,一具僵尸,两具僵尸。。。。。。”
“阿奴玛,不要惦念她,她会不安心的。”纳达岩见她伤感,念了一句偈语:“我们的存在就像秋天的云那么短暂,看着众生的生死就像看着舞步,生命时光就像空中闪电,就像急流冲下山脊,匆匆滑逝。。。。。。”
生命如闪电,是啊,韶光易逝,过了二十岁的阿奴越发敏感到这一点。女人,哪怕是比丘尼也会在乎自己的年龄。
“傻子,你要成佛了,我怎么办?”她灰心丧气地靠在纳达岩的臂弯里,这么久了,云丹也不来找她,看来是个靠不住的。算啦,靠山山倒,靠人人老,还是靠自己吧。
梭磨的领主达拉远远地看着相偎相依的两个人,往日明亮的眼眸里一片黯沉,身后的随从问道:“要通知他们吗?”
他犹豫了一下:“明天吧,今晚也走不了。”
明日复明日,达拉一直不愿意开口告诉阿奴,云丹已经驻扎在丹东一段时间,等着各位领主前去拜见。一直拖到不能再拖,他才通知众人启程。而此时丹巴的雨季结束了。
爱屋及乌,达拉心慕阿奴的同时,将达尔玛的丈夫阿松升为小头人,达尔玛喜气洋洋,阿奴感激她救命之恩,送了她好几样贵重的珠宝,在达拉发话后,达尔玛欢天喜地的接受了。
云丹并没有去看阿奴的暂时牢房,每日里笙歌艳舞,应酬各路领主,他压根没空,也不觉得未婚妻只呆过几天的牢房有什么意思,晾那些绒巴人也不敢薄待她。
反而是跟着云丹来的李长风进去了,刘仲临行前有交待,希望那里可以发现阿奴下落的蛛丝马迹。他们自幼青梅竹马,刘仲很明白阿奴凡事都有留后招的习惯。以她的性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将丈夫乖乖地让人。云丹不知道阿奴有喜欢收藏旧物的强迫症,而且这种情况已经延伸到人类。
李长风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了一叠折的整整齐齐写了半截的信纸,还有一封给云丹的信。
他看完后慢慢地将信全部藏进怀里,十二欲言又止。
李长风压低声音:“阿奴那时是往北逃了,顺着北方找吧,只怕现在知道消息已经回来了。”
十二满脸不赞同:“长风,阿仲没有怪过你。”
“我不觉得内疚,但是秀秀一直耿耿于怀。”他与阿奴等阿依族人、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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