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节 重新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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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旺姆被迫自尽,她的哥哥被剥夺了仁达寺管家的职位,央金旺姆原来的领地在红白两教的调停下,给了扎西,据说只有拉格头人的一半大小。拉格头人和顿珠又重新掌控了打回原形的领地,云丹回来在罗桑身边继续学业。
头人们包括奇美头人借的勇士们继续呆在拉格庄园,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时候,他们会回到各自的主人那里。当然,他们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赏金,至于他们的主人,肯定也有好处,特别是齐美头人,阿奴想,罗桑这人出手绝不会抓空,他淌这趟浑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惜罗桑不肯明说。不过不管怎么看,拉格头人这次都亏大发了,云丹可能继承的财产大大缩水。
转眼到了吐蕃历三月,‘听咕咕’节到了。
咕咕鸟即布谷鸟,杜鹃鸟。察木多一带的人将咕咕鸟看做是春天的使者,专为人类报送春的喜讯。传说咕咕是天神的宠物,上天每年要派咕咕到人间,送去春的温暖,把人们从严寒中解救出来。咕咕优美的欢叫声,使人间春暖花开,万物生长;使疲塌无力、身躯酥软的人们顿时精神抖擞;使瘦弱牲畜从此膘肥体壮。因此人们把咕咕鸟当作是吉祥神鸟。
这天,罗桑宣布去听咕咕鸟的叫声。吐蕃人认为谁能在酒足饭饱之时听见“咕咕”的欢叫声,谁在这一年内就不会挨饿,并且万事大吉。要是空腹听见“咕咕”的叫声,就认为是不吉利,在这一年则会经常挨饿,办事也不顺利。谁要是没有听到“咕咕”的叫声,认为这一年此人会耳聋眼花,疲塌无力,在昏聩中度过一年。
少年们高声欢呼,一整个冬天,他们都被关在学堂里苦读,总算可以出去走走。
田间坝上积雪还未消尽,枝头还是光秃秃的,早春太阳散发着冰冷的光,寒风吹得人一身萧索。但是人们还是争先恐后的占好地盘,搭好帐篷,铺好毡毯,摆上各种食物,边吃边注意听咕咕鸟的叫声。
刘仲看见阿奴很专心的侧耳倾听,不觉好笑,这里吵吵嚷嚷,就是咕咕鸟来,也被吓跑了,哪里就能听见了。
阿奴“嘘”了一声,注意听了听,良久,满意的笑了笑,问刘仲:“你听到什么没有?”
“没。”周围的几个都竖着耳朵在听,刘仲被晾了半日,早就不耐烦了。
阿奴说道;“还是专心听听,又要走远路了,山长水远的,有个好兆头是好事。”
刘仲早发现阿奴的行李都捆扎好了,要不是罗桑一直压着,也知道冬天上路很危险,去年接到纳达岩消息的时候阿奴就跑了,亏得她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冬天,只字不提纳达岩。
刘仲低声道:“我也要去,我想回中原看看。”
阿奴反对:“不行,这里走唐古拉山去宗喀部,绕道青海玉树到中原还更好走些。上次打箭炉这条路走过来,”她本想说伤亡不大,想起失踪的苏普尔和受伤的纳达岩,她抿抿唇:“只能说运气还好,有的马帮走一趟,半数的骡马都会损失掉。”
“骗人,我问过了,也要走两三个月,唐古拉山和藏北草原一样的可怕,再说了,走青海想让我自投罗网啊?”刘仲打定主意绝不松口,现在回去不是送死么?青海边境上的守将是王启海,很早就投靠了太后的华氏家族。刘仲虽不过问这些事,并不代表他是傻瓜。
“嘿。”阿奴笑起来,戳戳他脸上的蜈蚣疤,“破相了都,又长高了,谁还记得你长什么样了?”
刘仲急了:“就是破相了,人家才更好认出我,你没听丹派说,有人向宗喀部落那边打听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孩。”
丹派最近常来,他那里常有些中原的消息,刘仲很欢迎他。他的确说过这话,如果是找刘仲,那真是奇怪。阿奴又像探测仪一样把刘仲上下扫了个遍,刘仲一把拢住衣领,警觉的往后一退,上次阿奴这么看他,就被阿错剥了个精光。这次虽然帮凶不在,云丹桑杰等人肯定很乐意听阿奴的话,南木杰和李长风自恃年纪大些,倒是从来不掺和。
上次过年他们排了年岁,发现阿奴和刘仲最小,南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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