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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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征询他的意思,也不是单纯表达自己的意愿,而是直白的说要离开,这对裴瞬的震动,不小于今日皇帝的坦率直言。
“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停下靠近她的动作,敛起眸光端量她,刻意维持沉着的面容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姜涟有些发怯,可仅存的自尊支撑她挺直腰板,略抬高些声音重复:“我要离开王府。”
她宁愿受他责难,也不愿沦为王府后宅的怨女,她心里明白,自己见不得他与林姑娘亲密,若再留在王府日日看两人鸾凤和鸣,只会徒增不甘与烦忧。
且此时提离开是最好的时机,既彻底掐断她心底尚未长成的萌芽,又不致让他在林姑娘跟前觉得为难。
他冷笑起来,抚着掌说好啊,“离开王府几日,倒长了些真本事。”
说着,他霍然推动轮椅步步逼近,因为动作太快,他残疾的身子不足以支撑,整个轮椅重重地撞到她圈椅旁的桌前,他的手夹在中间被挤得通红,他却恍若不知,刚刚稳住身子,便伸出手去狠狠地抓住她的腕子。
她吃痛轻呼,想要挣扎,他手上力度却丁点儿都未放松,面颊贴近她眼前,恨声道:“说说,是谁教给你的忘恩负义、言而无信的好本事?又是谁给你的胆量,说出要离开王府这样的胡话来?”
明明前些日子她自己还笃定地说,万万不会忘记从前应下他的,要一直守在他跟前,这才过了多久,竟忘得一干二净。
他气极,嘴上没了顾及,“你莫不是忘了,你的性命是谁给的,若要离开,也不该带着本王给的东西。”
她被说的有些愣神,很快反应过来,毫不相让地往后靠,拉开些与他的距离,又缓缓仰起长颈直视他,“我的性命是王爷给的,王爷要是想取回去,我自然不敢违逆。”
早想过可能迎来怎样的回应,可没想到他如此决绝,她本该出言质问他既有了林姑娘,又何必要留下她,可她没有质问的身份,连辩驳两句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行径对于他无异于挑衅,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顺着她的意思,手指攀上她的长颈,细润冰凉的皮肤激得他想要退缩,可余光瞥到她那张倔强的面容,知晓她不肯回头,索性他也不必心软,手指渐渐收拢。
从前他有无数个驯服她的法子,动了杀心还是第一回,她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微微阖上眼,连挣扎都不愿尝试。
随着他的力度加深,她逐渐放缓了呼吸,可呼吸的再缓慢,也倒不过气儿来,莹白的脸涨红,嘴唇再也无法合拢。
他能感知到她的生命在他的手上慢慢流逝,待看到她眼角稍稍湿润,终于寻回些理智,突然松开自己的手,泄气地靠在轮椅上。
她鼻口并用,大口大口地喘息,几道指印在白玉般的长颈上赫然而现,伸手去抚,疼痛感一丝都未消减,适才片刻的恍神让她意识到,他或许真的想杀了她。
第33章
刚刚的屈从带着赌气,等真正被危及性命,方生出恐惧,对他最后的幻想也完全落空,只余下绝望,眼眶中积攒的泪水砸落下来,视线不再朦胧,能够清晰地望见他的表情,是冰冷的、漠然的、狠绝的。
呼吸还有些困难,但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她对于他,低下到微不足道,可以随意舍弃,她从前自比于他养的那只浮苍,现下看来,连跟只鹰比都算她太过自以为是。
裴瞬注意到她颈间的伤痕,自然而然地抬手想要去触,却在将要触到的时候,感受到她的战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发了疯、失了心,竟然真的对她动了手。
双手不知为何变得滚烫,即刻便要灼烧起来,他搓了搓手,极力咽下喉间的不适,垂首软下声音:“是我的错,我着实不该如此,是我失了分寸,叫你受了苦。”
这似乎是他第一回在她跟前说软话,她原先多次盼望着他能待她温和些,从来不曾实现过,这次得到却受用不起,反而愈加坚定了要离开王府的决心,也算在他手中死过一遭,再没有比这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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