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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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那就应当是一样可溶于水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怀疑周举人,因为他在被讯问时,一遍说磨墨写诗,一遍说磨墨临字。”裴训月冷笑,“临字和写诗所用墨量大有不同。而朱府专用的承州砚,乃是御供,鹅卵大小的一块,其沉如铁。拿来杀人最好不过。”
孙荃听着,浑身一寒。他忽然觉得皇帝派镇北侯的儿子来僧录司当真是举世英明。若非高门世家,谁能了解袁记的溶线、承州的方砚?贵族连杀人也有贵族的法子。凶器都是捡趁手的。
“那大人,你准备怎么发落朱府涉案这三人?毕竟皇上只是叫我来旁听。你给个话,我好把朱广弦带回去。”孙荃又问。
裴训月闻言一怔。
她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无知无觉中跨出了朱府堂屋的门槛。回头望,那屋门如同一只狮子大张的血盆暗口,吞噬朱家这积年的腥臭。
朱知府正仰面哀嚎:“珠儿我对不起你啊都是李明香这恶妇害你枉死!可我却甚至不敢为你伸冤”
李明香则站在屋的正中,身后那百余件精绝古玩陈设,衬得她单薄如纸。
只一瞬,却又笑得绮丽。“广弦,你从来不信我,甚至要在修儿的生日宴上杀我。你恨我嫁与你作妇,你把府内临湖建成东西二宅,要把我永远隔绝于世。可朱修,朱修他真的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敢忍心,当着亲子的面陷杀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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