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的眼泪瞬间掉落。他头发耷拉着，嘴唇微微发白，看起来很是狼藉。修漫却幻视六年前那个跳进河里之后又跟着自己一起游出来的江乐风，好像他根本没长大，也没有任何变化。两人只是短暂分别一下，一会就要从病房里走出去，然后摇摇晃晃地回到那个再也回不去的班级。

    回忆总是在安静的时候肆虐他。

    修漫走近江乐风坐了下来，江乐风安静又委屈地看着他，不确定修漫是不是还在生气所以他也不敢动。

    修漫伸手抹去了他眼角的眼泪，仅仅是一瞬间的触碰，江乐风的眼泪又流淌更多。

    “对不起。”他哽咽着说，说的像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一样。

    修漫的心思百转千回，最终却又因为江乐风一点动静烟消云散了。他想到自己应该做的是让江乐风远离他，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确认江乐风是不是还爱着他。

    所有的那些难以启齿压在心底的难言酸涩，都被他轻轻一口气叹出去了。

    “对不起什么？”他问，手却缓缓下滑，落到了江乐风的手上。有些片段虽然微弱但还是被他记住了，他记得找到江乐风和邹墨时，邹墨的手同样的落在江乐风的手上。

    刹那之间，那点叹出去的气又不顺了。

    “让你担心了。”江乐风反握着他的手不放开，“我当时，只是想着救人，就跟着跳下去了。”

    修漫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移情别恋的苗头。

    他实在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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