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2)节
那店小二也是纳闷,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一眼道:“说来奇怪,以前都是有的,我们小店门口之前也有乞丐来讨剩饭菜,这几日确实没瞧见。”
说着他想通了似的恍然笑道:“一定是大人们知道最近城中贵客多,将这些乞丐安排了,不叫他们扫了贵客的兴致。”
见客人没说什么了,店小二便去忙别的了。
净华并未言语,宁喆却傻呵呵地乐:“师兄,这遂州还挺好的,若是能将他们安顿好,不叫他们再流落街头就好了。”
净华却并不像宁喆这般乐观,若真是官府收留乞丐,乃是歌功颂德的政绩,官府不可能办得静悄悄的,还得人们去猜。
饭后,净华带着宁喆在城中看看其他客栈还有没有空房,他们从城中心找到了城郊处,客栈是没戏了,城郊或许有闲置的破房间勉强凑合一晚。
城郊人烟稀少,路两旁的灯笼也早就不亮了,天色渐暗,人影稀少。宁喆手上提着打包的盐酥鸡,是他等会儿的宵夜。
宁喆叹道:“师兄,我们今晚去哪儿歇息啊。”
突然,一旁的巷道处窜出一个人影,极快地跑过来撞在宁喆身上,一把抓住宁喆手中的装了盐酥鸡的荷叶包,两条腿飞似的又要跑回巷道里,却被净华一把抓住。那人疯狂地挣扎,手扒脚踢,正要一口咬在净华胳膊上时净华说道:“盐酥鸡可以给你,你不要跑。”
那人停了动作,慢慢道:“你是出家人,不能骗我。”
那人一头披散脏乱的头发,衣裳破破烂烂,遮不住的手臂上还有些没洗净的泥垢,一瞧就是一个小乞丐。
松山门中,沈长风练了今天最后一次松山十八式,迅疾如风,剑影无痕,快得青松剑身反射不到月光,于是眼拙的人似乎只能看见沈长风在动。
松山门弟子皆可修炼松山十八式,可普通弟子只能练到第十式,只有门主及亲传弟子才能练完整的松山十八式。江湖传言,沈长风早练成了第十八式,可惜少有人见识,一方面是因为沈长分自当了门主后出手便少了,也有传言说是因为见识了的人都死了。
收剑回房,管家将早就准备好的帕子递上,沈长风边擦手边问道:“都安排妥了吗?”
管家恭敬道:“妥了。”
“各门派派来的人,现在何处了。”
“被绊住了行程,还在路上,恐怕来不了了。”
沈长风端起酒壶将酒倒进了桌上的一盏双鱼戏水琉璃杯,那酒又缓缓从杯身中浸透了出来,沾湿沈长风的手指。他对着烛火细细打量这琉璃杯,见晶莹的杯身上有一条细微的裂痕,粗粗看来倒是无碍大雅,但若是拿来饮酒,那肯定是不行了。
他让下人端来一碗透明的凝胶,用一小块竹片沾了一些凝胶顺着那裂缝涂过去,那凝胶渗透进缝隙看不见了,他才满意地放下来,擦干净了手,将琉璃杯放进锦盒里,连同帕子一起交给了管家道:“可惜了这么好的杯子。”
“到不了也无妨,等他们到了可以直接为我庆贺。”
管家应了,端着盒子退下了。出了门,他看了看手中装着琉璃杯的锦盒,叹息着摇摇头,极为不舍地扔掉了。
不少人都说沈长风作为一派掌门,称得上是质朴的了,连破损了的物件也会好好修复了保存起来,有能用的也会接着用,但实则那些物件早被扔了摔了。人们的视线被那补痕所吸引,却往往忘了那些物件本就谈不上质朴,比如这盏双鱼戏水琉璃杯。
张管家跟了沈长风很多年了,对这些事向来是心照不宣,也一向明白,光风霁月往往是给在蒙在鼓子里的人偶尔瞧上一眼的。
次日,遂州城中竟发现了一魔教中人的踪迹,一行人将那人团团围住,那人见逃脱不得,竟服毒自尽了。
本来人们都不信魔教能信奉君子之约,堂堂正正地比武,这下关于这场决斗不纯粹的猜想越发甚嚣尘上,将魔教异动这一点几乎钉死了。
第7章斜花君
比武日转瞬即至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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