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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1/2)节
    但是这种受制于人的动作还是让琴酒感到冒犯,他咬牙切齿:“你发什么疯?”

    上身不方便动作,琴酒二话不说就抬腿踹人,动作狠厉,膝盖毫不留情地顶到松田腹部。

    松田阵平硬生生挨下,闷哼一声,却纹丝不动,只是将琴酒双手反锁地更紧,他膝盖顶住琴酒的腿,眸色深沉,阴沉到极致的蓝与疑惑的绿对视。琴酒没再动作,他拧眉,直觉松田阵平情况不对,他从来没在琴酒面前展现出这么强烈的攻击性和危险性。

    对视几秒,松田阵平的身体倏然前倾。

    距离瞬间拉近,卷发蹭过脸颊带来一阵痒意,滚烫的呼吸错过耳畔,鼻尖似乎触碰到极为柔软的地方,琴酒瞬间寒毛直竖,刚要亲切问候几句,肩上却突然多了份压力,刚才野兽一般獠牙恶露的人此刻却将额头抵在他肩上,仿佛刚才的危险是错觉,浑身尖刺收敛,像只受伤的大狗,竟显出一种莫名的脆弱?

    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松田阵平,琴酒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

    身体僵住,硬着头皮问:“怎么了?”

    不爽,很不爽。

    那把被送出去的伞,不知何时拉近关系的邻居,别有所谋故意靠近的人。总感觉琴酒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而自己却对此了解得越来越少,明明自己才是跟琴酒关系最亲近的人,现在的感觉却仿佛自己在逐渐被排出琴酒的世界。

    这种感觉很不好,很糟糕。只要想想,就感到心中无比烦躁,怒火正燃。

    松田阵平只觉得牙痒,他现在很想做些什么,狠狠地咬上这人的脖颈,让淡淡的血腥气溢出,只有鲜血才能让他安心——看啊,我们是同类啊,是黑暗里的怪物啊,只有我才会毫无芥蒂地接受你。

    只有我们,就我们,不好吗?

    你为什么要让他们靠近你呢?

    “”

    “没事”松田阵平丧气地叹了口气,“让我靠一下,一会儿就行。”

    谁信啊,没事的话你刚才跟要吃人一样。就靠一会儿的话说一声不就好了,弄得这样像要打架一样这是干嘛。

    不过琴酒还是知道这时候不太适合说这些话的。

    他靠在门上,眼神有些散漫地落在空中,绞尽脑汁地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琴酒迟疑地开口:“你被学校开除了?”

    松田阵平:“……”

    就这?你憋半天就想出这玩意儿?

    沉默了一会儿,他硬邦邦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种时候,你保持沉默就行了!”

    琴酒:“哦。”

    咱也不懂,咱也不敢问。松田阵平有时候真的跟贝尔摩德如出一辙,琴酒永远都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算了,不就当个安抚玩偶吗,托松田阵平那彪悍睡姿的福,这活儿他简直不能再熟,笑死,轻车驾熟了已经。

    虽然松田阵平表现出了一瞬间的失控,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再抬头又是“扑克脸,钻石心”的捉摸不透马丁尼。

    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身就把刚才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絮絮叨叨自己不远万里奔赴而来,累都累死了,没想到琴酒竟然在外面快活,直把琴酒烦得摔门进了浴室。

    唠叨的声音终于消失,琴酒打开花洒,任冷水扑面而来。

    水流顺着脸颊滑落,浸湿银发,汩汩细流滑过锁骨,在逐渐升腾起的水汽中淌过腰腹,沿着皮肤上狰狞的伤疤漫延过腿根,再一路流过有力的长腿落在地面。

    一身酸涩的倦意也在暖湿的淋洗中消散了。

    清透的绿意在满是热气的浴室中蒙上了一层薄雾,少有地流露出些许安逸,琴酒这才有时间回顾这狂野又诡异的一天。

    先是在机场被人认成女生,再是在宴会上听了一个多小时八卦,被迫收了两个徒弟,诸星大和安德烈黄鼠狼给鸡拜年(遇到他的话应该是鸡给黄鼠狼拜年),松田阵平莫名发疯……

    嗯,相当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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