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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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谊、相处的点滴,难道都是假的么?
一股寒流从心间窜到四肢百骸,她似乎打了个颤,然后求助似的看向冯元,甚至是恳请般地对他说:“她在哪呢,我想见见她。”
冯元皱起眉头,一见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又生气又心疼,掰着她的肩膀往枕头上摁,叱道:“还看甚么看,不怕污了眼!别看了,一个贱婢而已,打杀了事,你就别过问了,安心躺着罢。”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不看我怎么也放不下心。”绿莺挣扎着挣脱他,坐起来靠在床头,固执地不放弃。她要亲口问问,不是秋云当面承认,她绝不相信。
咚地一声,冯元咬牙切齿地捶了下床板,冲着她喝了一嗓子:“娘蛋的,真是个犟种!我说不许就不许!”接着又狠狠瞪了她一眼,“吃这番苦头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当初若老实本分,如今哪能出这事遭这罪!有甚么主就养甚么仆,见到小白脸就走不动道儿!”
一听这话,容嬷嬷挑了挑眉,将头埋得更低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他还当着下人面这么挤兑她,绿莺羞愤交加,渐渐红了眼眶,蓄了好大一泡泪,欲落不落的,呆呆望着他。冯元也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清咳了一声,懊恼起自己的小肚鸡肠,被她清澈见底的眼神一盯,登时有些无地自容。
“咳,你先躺会,我还有公务要忙,去书房了,有事晚膳再说。”
话一落下,他也没看她,哒哒哒地迈了步子起身出门,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容嬷嬷也告退离开,春巧边抹着眼泪边揉着饥饿的肚皮,懵懵懂懂地念叨:“大中秋的,老爷还忙甚么公务啊,不是该吃晌午饭了么?”
绿莺看向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春巧,秋云被关在哪了?老爷这么拦着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没没没,人还活着呢。只不过”春巧脸色古怪,嘴角抽搐,颇有些忍耐和尴尬:“她被关在茅房了。”
绿莺皱了眉,春巧咽了口唾沫,胃里翻滚,涨红着脸哼哧道:“还不止呢,老爷让人三天才给送一顿饭,一顿就一小个干瘪馒头,根本吃不饱”
作者有话说:
刚才楼下有个男的朝同伴高喊了一声:“哎呀妈呀,我裤衩儿掉了!”然后传来同伴的笑声,我也笑了,可惜天黑,不然我非得趴窗台观摩一番,哈哈哈哈
第160章
还没及晚饭的时候,德冒便匆匆推开书房的门,语气急切:“爷,李姨娘正往秋云那里去呢,谁也拦不住啊。”
冯元一听,直接皱了眉。他放下笔,暗忖起来。须臾,抬头看向德冒:“去就去罢,你现在立马赶到她前头,把秋云带出来,安置在一间干净屋子里头。”末了还不忘交代道:“制住那贱婢,别让她伤人。”
绿莺被领到后罩房的一间屋子外,这里是粗仆住的地方,此时四处游走的下人们神情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嫌弃。她侧过头,与春巧对视一眼后,两人一起推门进去。脚跟还没落定,先是一股冲天的臭气扑面,要是眼盲的进来,指不定还以为踩进了粪坑。就见一名女子被绑在座椅上,孤零零缩在屋子正中,这个时节只着了一件单衣,身上污浊不堪,这些都不让人感到意外,让绿莺惊愣当场的是,女子哪还有从前的如花模样,脸上的苍老、间杂的白发,分明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妪,还是受过几十年大难磋磨的苦命老妇。
要不是眉眼间依稀能分辨,她简直不敢置信,望着那无声无息的身影,她轻声开口:“秋云,是你么?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绿莺想走近去仔细看一看,可稍动一步,臭气就熏得人欲呕,也不知冯元将秋云如何折磨了,脸上一道一道焦黄干涸的印子、身上泛黑的硬块,秋风往房门大敞的屋内一钻,那恶臭就止不住地往人鼻腔里涌,直辣人眼。
秋云本来垂头闭眼消无声息的,听了这道声音,便如被一根木棍拨弄了脑袋,她瞬间抬起头来,目光莫测地望着门口之人,嘴角也要笑不笑地扯着,成了道诡异的弧度,让人看了不舒坦。“你来干甚么?又开始充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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