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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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装作漫不经心地道:“你如今外头宠着的那个,可还听话?”
“当然听话,啧啧,恨不得给我舔鞋。”这可是炫耀的资本,佟固摇头晃脑,嘻嘻答道。
冯元看着桌面,随意问着:“就没有不听话的时候?”
“怎么可能不听我话,难道她想挨揍?”佟固握了握拳头,理所当然地大笑。然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摇头咂嘴。
“嘿,别说,我想起来了,还真有一次她犯疯,那次她身边的小丫鬟来勾我,我也便顺势摸了下那丫鬟的小手,这不就让她堵着了,又是打那丫鬟,又是来扑我的,跟疯狗似的。”
冯元心一跳,忽然抬头:“然后呢,你骂她了,打她了?”
“没有。到底是我理亏不是?”佟固嗤嗤笑,朝他挤鼻弄眼:“我只是把她嘿嘿嘿,姐夫你懂得,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惯会张冠李戴,这话是说夫妻间没有隔夜仇,你瞧瞧你,没个正行”冯元摇头。
“其实她刚开始也不乐意跟我,总想着我能明媒正娶她,可别说我已娶妻,就是以我二人的身份,也是笑话嘛。这不,别别扭扭了几个月,最近才老实认命了。我琢磨着她出身清白,我爹应该能同意,过些日子就纳家来,到时候还望姐夫来吃杯水酒啊,哈哈。”
这么说那女子应该是小门小户百姓家出来的,可还妄想做尚书大人家的儿媳妇,简直痴人说梦,冯元暗自嗤道:果然女子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这么一琢磨,绿莺的想法就不足为奇了。
可听着佟固的话,他总觉得说得哪里不对劲。忽然神思一动,对了,哪里出身清白了,不是开成衣铺子的望门寡妇么?
“你说她最近才老实认命?你不是都与她相处两年多了么?难不成不是那个小寡妇?”佟固与那寡妇,应该是在他与绿莺相识前后认识的。
佟固恍然大悟:“哦,姐夫你说那个啊,那个身份不行,我养在外头呢。这个是今年刚处上的,家里杀猪的。”
“哼,怪不得这么泼呢,打人扑人的。你之前不是对那小寡妇爱得死去活来的么,当心肝一样宝贝,这才多久,就负上了?”冯元望着他,没好气道。
“是心肝啊,那个是心肝,这个也是心肝,都不负,都爱,嘿嘿嘿。”佟固挠头,笑得憨憨。
“呵,旁人都有一副心肝,你的心肝倒是多。”
冯元瞪着他,心生懊恼。当初知道内弟与那小寡妇生瓜葛,他是满心不赞同的,可看内弟粘那寡妇跟甚么似的,恨不得拴裤腰上,便也没去劝阻。以为以那位的身份,进不了佟家门,他深怕内弟因为她与家中不和,此时一想,那时的想法简直可笑,内弟哪里是个痴情人,分明是个多情种子。
佟固也不在意姐夫眼刀子,他忽然瞥了冯元一眼,笑得意味深长:“要说对待女人啊,光靠哄不行,光靠打骂也不行。哄,容易哄出来个小祖宗;打骂呢,烈性的是越打越不忿,软和的越打越面,直接就成了软塌塌的面团儿。一个木偶,一个疯狗,你说这样的你还乐意要么?女人就是马儿,得驯,等马儿脱了躁性,老老实实让你骑着,就算驯成功了。你要一味只知道傻唧唧骑着,早晚得被马儿甩下来踩死;你要一味只知道用鞭子抽,马儿被打烂糊了也不会奉你为主。你要让马儿知道,你是它的主宰,它就是为你而生的。女人呢,同样得驯。怎么驯?就是让她知道,没了她,你行。可没了你,她不行。”
见姐夫若有所思,佟固豪气干云一挥手:“今儿姐夫就甭走了,在这里留一晚,也让某只野猫急一急,让她知道你冯元可不是非她不可。”
“咳甚么野猫?”冯元装傻。
佟固挤挤眼,指了指他脖颈那几下红道子,呲着大白牙:“都看见了,是被野猫挠的罢?哪个胆子这么大,姐夫你也忒惯着了,是新宠,还是原来那个小绿莺?”
“胡说甚么,我是问你,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这脖子确实是猫挠的,家里房上进了几只野猫,到了喊春的时候,凶得很,这才把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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