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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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满头油花满脸麻子,一身横肉说着恶心话。绿莺腹里泛呕,只能强忍着,立起身走远两步,木着脸问他:“朱员外是来”零
“哈哈哈,爷给了你家太太一大笔银子,你家太太已然同意你我二人的婚事了。下月你便跟爷回辽州,爷定将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他搓了搓手,一脸讨好,眼巴巴地盯着她。
嫁了他,是不是也得如他前头几个太太一样,都死于非命?不,她死也不会嫁!心里憋着闷气,掀起眼皮问他:“太太呢?”
“嘿嘿嘿。”朱员外嗤嗤乐个不住,一脸猥猥琐琐,“这刘太太是个有眼力劲儿的,领着那东厢的赁户去逛市集了。”
甚么?绿莺一窒,太太将玉家人都支走了,留下她与这朱员外,孤男寡女的,这是要干甚么?
她斜睇了一眼面前之人,满脸秽相,眼色浮荡。先莫提将来嫁不嫁一事,光是今儿,该如何应付?要说这猪妖只是想瞧一眼她,说两句话,绝不会欺辱她,这话鬼都不信!
果然,如她所料,听得那朱员外道:“成亲的日子早着呢,爷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儿咱先把房给圆了罢。”
他嘿嘿一笑,伸长胳膊将她拽回,一把摸上她的手,来来回回狎亵着。绿莺一颤,浑身毫毛竖起,头皮发麻,忍了半晌终是将手狠狠抽出来。
朱员外一愣,她想到男女力气相殊,不敢逼急他,连忙堆起个笑,解释道:“奴婢会唱几个乡下俚曲儿,朱员外还没听过罢,奴婢唱一个,朱员外且来品评品评。”说完也不等他,兀自坐在饭桌后最远的圆凳上唱了起来。
一曲轻缓婉转的《娇人喋》,生生被她唱地急切如雨打芭蕉。正如她此时的心境,怎一个急字能囊括!
怎么办?该怎么办?
一回唱罢,曲终人却未散。瞧了眼瘫在那里的一堵横肉,绿莺无计可施,抱着桌沿儿如救命稻草,干巴巴道:“奴婢再给朱员外唱个”
“诶,美人儿的嗓子都哑了,爷怎么舍得美人儿受累呢。”朱员外一脸心疼的模样,快步踱过去。眯着浑浊杂黄的眼儿,趁她怔住时一把抱住她,昏头昏脑便往她脸上胡乱亲着,脸上褶子里藏的黑油浊物黏蹭着她。
绿莺哪料到他竟这般不要脸,那猪拱嘴浊气熏天,一掌长的胡须隐约冒着酸臭味儿,也不知里头藏着哪年的隔夜馊饭粒子。她再忍不住恶心,使劲儿推拒起来。朱员外一不留神,竟被她轻而易举挣扎开来。
绿莺连忙跑到另一头,与他隔桌对峙着。
朱员外睁着黄豆眼儿,瞧她这架势,以为在与他嬉戏。嘿,他一乐:“好!有意思,美人儿真会玩儿,这是让爷来抓你?抓到可有说法?”顿了顿,猥琐一笑,“嘿嘿,爷若抓到你,今儿便都听爷的,爷让你如何你便如何,可好?”话落也未等她答应,便朝她一下子扑过去。
她一猫腰便躲闪开来,两人你追我赶,隔着一张圆桌颠了许久。
绿莺汗湿衣襟,累得呼哧带喘。眼前已然有些模糊,她抬袖试了试流进眼里的热汗。待清明了,忽地看见朱员外正迈着步子朝她走来。
她一惊,连忙往另一头跑,打算转着桌子躲。不防这正是朱员外的障眼法,他猛地又从桌子另一头扑过来,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
“哈哈哈,可算捉到你这块香肉了,爷累个半死,可要好好将你啃上一啃。”说着话,抱着她便往床边走去。绿莺骇得脸色煞白,挣扎不住,嘴里胡乱嚷着:“放开奴婢,放开奴婢”
朱员外只当她是欲拒还迎,嘿嘿一笑,摇摇头,“美人儿真是爱玩儿,可爷累啦,还要攒着力气施在你身上呢,哈哈哈。”
绿莺被摁在床上,力气所剩无几,推拒了几个来回,手便被他轻松制住。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绝望了。罢了,就这样罢,早晚都有这一日,这都是命!若要免于这不堪境地,也只有一死了。
死路,她会选么?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她始终觉得,世间女子皆是高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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