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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金枝 第27节

第(2/3)节
恼,是县令大人叫奴家来的,奴家什么也不干,只为郎君斟酒……”

    被范凌漠然相拒,怀玉本也是惴惴不安的,但想起刘县令对她的私下告诫,怀玉心中动心不已。

    若是依着县令大人的法子,她哄住了人,将人灌醉,今夜自己便能借着这位上京来的贵人摆脱了乐妓的身份,就算是当个妾,也是她以往不敢肖想的花团锦簇。

    县令大人可是跟她透底了这位范郎君的身份,尚书府的嫡长公子,她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

    念此,怀玉媚态频频,甚至逾矩地将范字都省去了,好似她是什么范凌的亲近之人。

    范凌彻底动了火气,重重将酒盏放下,眼眸冷若寒霜。

    “滚。”

    这话语倒是不重,甚至还有些轻飘飘的,但其中蕴含的怒意却让怀玉仅剩的一点勇气烟消云散。

    “郎君……”

    犹不死心,怀玉怯怯地低唤了一声,瞧着可怜兮兮的。

    怀玉生得俏丽而妩媚,是这群官妓中姿容最为出挑的一个,要不然也不会被刘县令挑中来服侍范凌。

    此番又是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媚姿态,若是换了旁的男子,早就将人揽进坏好好疼惜一番了。

    可这人是范凌,他只会觉得像惹了苍蝇一般,语气裹挟着冷厉。

    “若是不会说话就永远别说了……”

    被这乐妓的刻意亲昵整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范凌短短一句话说起来活像个阎王。

    怀玉被那张不满寒霜的玉面吓得浑身一颤,哆嗦着起身跑走了。

    这个福气她实在是不敢接,太吓人了。

    见那乐妓终于不再纠缠自己,范凌再度饮下一盏酒,放下酒盏便打算悄无声息离开。

    这时,衙门的新任主簿张由举盏走了过来,白胖的面上满是温和谦逊。

    范凌对这个新任主簿的印象还算不错,是个与人为善干实事的做派。

    因而张主簿过来敬酒,范凌不好冷落,举盏敬了回去。

    浅浅说了几句,张由正要走,却被不知想到了什么的范凌给叫住了。

    “听说张大人不是陈州本地人,可是来自沧州?”

    初听几句还没有什么感觉,今夜一番闲叙,却是偶然勾起了范凌某些记忆。

    这个张由,腔调中所带的痕迹虽淡,但也让他想起了家中小丫鬟口音中的痕迹。

    若这个张由也是沧州来的,定然了解些当地的风俗意趣,他不妨问问。

    抱着期待的心情,范凌却看见张由面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怔然。

    “范郎君何出此言?虽然沧州临近魏地,口音也带着些相似,但在下并不是沧州来的,在下祖籍魏州,自小也是在那长大的,父母亡故后,娶了个陈州的妻子,便扎根在了这边。”

    纵然张由没有什么攀附权贵的心思,然见范郎君主动与他攀谈,张由也乐得回应,笑呵呵地答道。

    “魏地?”

    范凌神色顿了顿,重复跟了一句。

    如今有了魏王那一桩事,魏地变成了一个大雍百姓心中一个比较敏感的词,见范凌发怔,张由还以为自己不当说,刚想开口,便听见范凌复而追问的话语。

    “阁下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张由不知这位范郎君为何这般计较他的来处,但还是老实答了。

    夜色给酒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也让张由看不大清范凌的神色,只觉得他好似在思索些什么。

    不远处,刘县令看着铩羽而归的怀玉,神色失望地摇了摇头,带着几个乡绅富户径直走过来,似要攀谈。

    恰好也在此刻,刘县令家的家丁也匆匆忙忙进来禀报,说是县尉大人家的随侍找来了,说是家中爱驹病了,请他回去。

    范凌一听,眸光一闪,眼底带着笑便告辞了,这让一句还没说上的刘县令面上有些郁闷。

    心里多半觉得爱驹生病了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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