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我也不知道，我没好好想过，瑞德，你觉得我还会梦想上生活安定的地方去吗？a“他边说，边捋了捋她那篷乱的头发。a“我认为不会的。作梦不应该是这样作的。不过我认为你要是平时习惯于安定的生活，吃得饱，穿得暖，你就不会再作那样的梦了。思嘉，我一定使你过安定的生活。a““感谢您的照顾，太太，思嘉，我劝你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对自己说：039我永远不会再挨饿了，我永远不会再有麻烦了，只要瑞德和我在一起，只要美国政府能维持下去，’a“她吃惊地问，随着就坐起来，脸上的泪珠还没有干。

    “过去联盟的钱现在已经变成了贞洁的女人，我用一大部分买了公债了。”“我的老天爷！a““利息相当高啊！a““百分之百的利息我也不管，你一定要马上卖掉。让北方佬用你的钱，亏你想得出。a“他笑着问，这时他发现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吓得睁着大眼睛了。

    “怎么——怎么花，你可以到五点镇去买地皮呀。我敢说，你那些足可以把整个五点镇都买下来也够了。a““谢谢你，可是我不想要五点镇。现在北方冒险家的政府真正控制了佐治亚，很难说会再发生什么大事。成群的秃鹰正从四面八方向佐治亚起来，我不想逃避，我要和他们周旋，你明白吗，做一个像样的投靠北方人的人就得么这干，不过我并不信任他们。我也不想把钱用买房地产，我愿意买公债，公债可以藏起来，房地产就不那么好藏了。”“你认为——a“她问，因为她想起自己经营的木材厂商店，脸都发白了。

    “我不知道。不过你用不着这么害怕，思嘉，新上任的州长是我的朋友。现在时局还不太稳定，我不想把很多钱投放在房地产上。a“他把她挪到条腿上，微微向后一仰，伸手拿了一支雪茄点上，她两只赤脚悬空坐在那里，看着他棕色胸膛上的肌肉伸缩，就把害怕的事全忘了。

    “既然谈房地产，思嘉，a“我打算盖一所房子，除可以强迫弗兰克住在皮蒂小姐的房子里，我可不行。一天到晚听她嚷嚷三回，我可受不了。还有，彼得大叔就是把我杀了，也不会让我住进神圣的汉密尔顿家的房子。皮蒂小姐可以请英迪亚威尔克斯小姐和她同住，免得坏人来捣乱，咱们回到亚特兰大以后，先住在民族饭店的新婚套间里，等咱们的房子盖好了就搬过去。咱们离开亚特兰大之前，我就在跟他们讨价还价，准备买下桃树街那一大片空地，就是莱顿家旁边那块空地，你一定知道我说的地方。a““啊，瑞德，这简直是太好了。我多么想有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呀。我要一所特大的。a““咱们总算在这件事上有了一致的看法，盖一所和这里的法式建筑一样的白灰墙、铁花栏杆的房子，好不好？a““唔，不好，瑞德，不要新奥尔良这种老式的房子。我要最新式的，我看到过一个图样，在——让我想一想——在我看一份哈沪斯周报上，是模仿一所瑞士chalet。a““哪几个字母？a“她把这个词的读法告诉了他。

    “噢，a“他一面说，一面捋了捋小胡子。

    “非常好看，斜度不同分成两段的屋顶上，上面有一溜栅栏，两头各有一个尖塔，是用彩色木瓦板盖的。尖塔上的窗户镶着红蓝琉璃。看上去可时髦了！a““回廊屋顶的边上还有木头做的云形花饰垂下来，是不是？a““我是见过——但不是在瑞士。瑞士人非常聪明，对建筑艺术更有独到之处，你真的要这样一所房子吗？a““我原来希望你和我结婚之后，能提高你的格调，你为什么不喜欢法式房子，或六根白柱子的殖民地式的房子呢？a““实话对你说吧，看上去过时的，俗气的，我都不想要，里面我要用红纸糊墙，用红天鹅绒做门帘。啊，我要有好多高级胡桃木家具，还要华丽的厚地毯，还要——啊，瑞德，当别人看了咱们的家，都会羡慕得脸以发青的。a““有必要让大家这样羡慕咱们吗？你要是高兴，可以让他们羡慕得脸色发青。不过，思嘉。你想过没有，现在大家都这么穷，咱们布置房子这样摆阔气，能算是格调高吗？a“固执地说。“过去他们对我们那么刻薄那么看不起，现在我也
第(5/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