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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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表现出一副没有什么心事三烦扰的样子。
船在夜间沿着海岸向北航行,拂晓时分驶进了查尔斯顿港。斯佳丽一夜未曾合眼。她走上甲板等着看日出。港湾辽阔的水面上罩着一层玫瑰色的薄雾。透过薄雾,只见远处的城市一片模糊、一片朦胧,宛如梦幻中的城市。圣米迦勒教堂的白色尖顶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红色。在轮船发动机缓慢的划动之间,斯佳丽似乎隐约听到了教堂从远处传来的熟悉的钟声。此刻渔船一定在市场上卸货吧,不,时间还早了一点,渔船一定是在准备靠岸。她眯起眼睛细看,但即使渔船就在眼前,薄雾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努力回想各种不同的鱼类、蔬菜、咖啡小贩们的名字、那个卖香肠的人——她在回想任何可以使她的脑子不得空闲的东西,以避免想到她不敢回忆的往事。
但是当太阳跃上她身后的地平线时,染色的薄雾散了,她终于看到了苏姆特要塞麻脸般的墙壁。“金羊毛”号驶入的水域,正是她和瑞特驾舟漫游、一起对着海豚大笑、一起遭到风暴袭击的地方。
该死的瑞特!我恨他——还有他的该死的查尔斯顿——。
斯佳丽告诉自己该回舱房、把自己与猫咪一起关在里面了;但她的脚却像是在甲板上生了根似的。慢慢地,城市的轮廓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了,它闪耀着白光、粉红色的光和绿光,在清晨微微发亮的空气中呈现出轻淡柔和的色彩。她可以听到圣米迦勒教堂的钟声,闻到热带鲜花浓郁的芬香,看到白尖公园里的棕桐树和碎牡丽壳路的乳色闪光。此刻船正经过东炮台的海滨大道。斯佳丽从船的甲板上可以看到海滨大道以远的地方。她看到巴特勒大宅与树梢同高的圆柱、树荫遮盖的长廊、前门、客厅的窗子、她的卧室——窗子!还有玩牌室里的望远镜。她撩起裙子拔腿就跑。
她点好早餐叫送到她的套房内来,并坚持要布莉荻留下来陪着她和猫咪。唯一的安全就是锁在舱房内,不被人看到。这样瑞特就不会发现猫咪并把她抢走了。
仆役先在斯佳丽起居室的圆桌上铺上一块发亮的白桌布,然后推了71进来一辆小车,上面摆着两排盖好的银盘子。布莉荻吃吃地笑了起来。
仆役一边小心翼翼地摆盘子和放在餐桌中央的花瓶,一边介绍着查尔斯顿。斯佳丽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自己没去纠正他,他说错的东西大多了。不过他是苏格兰人,在一条苏格兰的船上工作,谁又能期望他对查尔斯顿有很多了解呢?
“我们将在下午五点再次启航,”仆役说“在此期间要把货物装上船,还会有新的旅客上船。各位女士可以下船去市区游览一番。”他把大浅盘放好,掀开盘盖。“下面有一辆漂亮的轻便马车,车夫对所有游览的胜地都很熟悉。车费只要五十便士或两块五美元。马车就等在跳板旁边,如果你们想呼吸一下凉爽的海风,南边下一个码头上停着一条船,可沿河而上。大约十年以前美国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内战。你们可以看看被战火烧毁的巨宅废墟。不过要去的话就要抓紧时间,那船再有四十分钟就要开了。”
斯佳丽试着吃了一片烤面包,但面包却哽在喉咙口咽不下去。桌子上的镀金钟在嘀答嘀答地响,时间在一分一分地过去。这声音在她听来特别响。半个小时过后,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要出去一下,布莉荻,但你决不可离开一步。打开舷窗,用那边那把芭蕉扇扇凉,但不管多热,你和猫咪都必须把门锁好待在这里。想吃什么、喝什么就点好了。”
“你要到哪里去,斯佳丽?”
“这你不要管。我会在开船之前回来的。”
游船是一艘红、白、蓝三色相问的小明轮船。用金字书写的船名是“亚伯拉罕林肯”斯佳丽对它记忆犹新。她曾看到它驶过邓莫尔码头农场。七月不是南方的旅游旺季。船上连她在内才只有十二个乘客。她:坐在上甲板的一只遮篷下扇着扇子,咒骂着长袖高领的丧服使她在南方夏季的酷热中闷热得发昏。
一个戴红白条纹高帽子的男人手拿一只喇叭筒在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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