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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3/7)节
就在内沃斯牧师的厨房里,我们背靠门相拥着坐在那儿,你开始说话了。你说:“我根本不能说,那会要了我妈的命。即使不要她的命,她也会离开他,而且,我爱他。我们大家都爱他,我们都需要他。他们会责怪我,此外,他并没有做什么,没有真的做什么。”我问你谁没有做什么?你脱口而出,好像你度过的最近九年时间,就是要等待某个人向你提出这个问题。

    “我爸爸。”你说“太阳熄灭的那天,我们在达克斯考湖。”你本来会把别的都告诉我的——我知道你会的,可是那个讨厌的傻瓜进来问道:“她没事了吗?”仿佛你看上去有事,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天哪,有时候,我不能相信人们会有多傻。他们应该制定个法律,你先得有个执照,至少有个学习者的执照,然后才能得到允许说话。在你没通过说话者的测试之前,应该保持沉默,这样会解决很多问题。然而,情况并不以那种方式发生。你像个老虎钳似地缄口不语了。我再也无法使你开口,尽管天知道我做过努力。

    你本来不该管我的事!杰西回答道。她手中的那杯水开始晃动,她嘴唇中的紫色替代品吸管在抖动。你本来应该不再干涉此事了!这和你无关!

    有时候朋友们不由得不操心,杰西。

    她头脑里的那个声音说。声音里充满友爱,杰西沉默了。

    你知道,我查询了此事,我猜出了你一直想说的事,我去查询了。有关60年代早期日食的情况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但是,当时我就在佛罗里达,和天文现象比起来,我对潜泳和那个叫德尔瑞的救生员感兴趣得多——难以置信的是我狂热地爱上了他。我想,我得确证这整个事情不是某种疯狂的想象或别的什么——也许是由那个乳房上有着可怖的烫伤疤痕的姑娘引起的。那不是幻想,缅因州确实发生了日全食,日食恰恰途经你们在达克斯考湖畔的别墅。1963年7月,一个女孩和她的父亲观看日全食,你不愿告诉我你的老爸对你做了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两件事,杰西。他是你爸,这很糟糕。你已十岁,快到十一岁了,处于发育期边缘那更糟糕。

    露丝,请你闭嘴,你就不能找个恰当点的时间来翻出那件旧事嘛!

    可是,露丝不愿闭嘴。一度做过杰西室友的那个露丝总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每一句想说的话。而现在作为杰西脑子里的朋友,显然一点没变。

    我知道的另一件事就是,你和女生联谊会的三个小姑娘住在校园外——那些身着a字形连衣裙的公主们。毫无疑问,她们每个人都拥有一套上面缝着一星期里每一天字母的短裤。我想,就在那一段时间,你有意决定参加奥林匹克扫尘与地板上蜡小组。你排斥在内沃斯牧师厨房里的那个夜晚,排斥眼泪、伤害。愤怒。排斥我。噢,偶尔我们还是见面——分享比萨饼,共饮罐装饮料——可是,我们的友谊真的结束了,是不是?当涉及到在我和1963年7月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之间做出选择时,你选择了日食。

    那杯水在剧烈晃动。

    “为什么现在问呢,露丝?”她问。她没有意识到她实际上是在这逐渐变暗的卧室里用口形默示这些话。

    为什么现在问,这正是我想知道的——考虑到在这个特殊阶段,你实际上是我的一部分。为什么现在问呢?为什么恰恰当我最经不起烦扰,不能分神时问呢?

    这个问题最明显的答案也是最索然无味的。因为她的内心有个敌人,一个可怜的坏家伙,希望她保持现状——戴着手铐,浑身疼痛,干渴、恐惧、悲惨。这个敌人不愿她的境况改善一丁点,只要不改善她的处境,这个敌人什么卑鄙的勾当都愿干。

    那天,日全食只发生了一分多钟,杰西在你的头脑中却不是这样。它仍在你脑中继续着,是不是?

    她闭上双眼,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杯子上,保持它的平稳。现在,她无意识地在脑中与露丝对话,仿佛她真的在同另一个人对话,而不是她大脑中的一部分。这一部分突然决定,现在该对她自己干点什么了,正如诺拉卡利根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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