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断后遗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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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放说好,带上门离开,临走前往里看了一眼,不说项目最后能不能成,就冲这位太子爷御驾亲临的态度,日后傅家谁说了算还真不一定,自古不就有“立贤不立长”的说法嘛。
傅宴钦松了松领带,把剩下的半杯水给喝了,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
室内回归平静,他盯着桌上的台历看得出神,最后在4月20号的位置重重画了个圈。
晚上八点多,傅宴钦离开了公司。
彼时华灯璀璨,车流如梭,他靠坐于汽车后座,眼底涌入夜色灯火,一种吊诡的孤寂在那双清亮的黑眸中渐渐晕开。
汽车开往翠湖名邸,他母亲章瑾住在那边。
这些年离群索居,章瑾越发喜静,身边只留一位照顾饮食起居的老妈子。
屋内禅香四溢,傅宴钦脚步一顿,静静看着跪坐在蒲团前潜心拜佛的女人,没打扰。
章瑾一扣三拜完,慢慢站起身子,朝他笑了笑:“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
傅宴钦说:“馋吴妈做的打卤面了。”
章瑾吩咐吴妈做了一碗茄丁时蔬打卤面,母子俩坐在客厅里,聊了会儿天。
女人着一件水青色真丝旗袍,桃花珍珠扣,长发松松绾成圆髻,缀一款式简单的玉簪,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能窥见年轻时候的风华绝代。
傅宴钦的样貌有六分随了她,特别是眉眼和鼻梁,却并不显得女相。
傅宴钦打开嵌有小叶紫檀的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只翡翠手镯,镯子肉眼无暇,成色通透,“上个月在拍卖行看到这镯子,觉得成色不错,就买了。”
章瑾笑说:“你什么时候见我戴过这些?”
傅宴钦执起她右手,强制将手镯滑向她腕部,“您儿子花的自己的钱,戴着吧,挺好看的。”
章瑾无奈笑笑,明白他想要补偿的心理,可说到底,他也是那些陈年旧事的受害者,谁来补偿他?
吴妈端上来一碗打卤面,傅宴钦挽起衬衫袖子,坐到餐椅上埋头吃起来。
章瑾给他倒了杯白开水,问他工作适不适应。
“还行。”
“咱们中国人讲究成家立业,既然工作都定了,是不是该准备下一步了?跟妈说说,有喜欢的姑娘吗?”
“没有。”傅宴钦头也未抬,不是很想过多谈及这个问题,“有了一定带回来给您瞧瞧。”
章瑾没指望能从他嘴里撬出个女人来,老生常谈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他们家那边的意思也是希望你能早点定下来。”
“找老婆又不是逛菜市场,挑挑拣拣就能买到合适的,这要看缘分的。”他唠嗑似的回了一句,再没下文。
傅宴钦呆到十点多,章瑾扛不住生物钟,有些乏了,吩咐吴妈去收拾客房,想留他住一宿。
“我就不在这边住了,明天有个早会,这边离公司有点远。”
章瑾掩唇打了声哈欠:“你路上注意安全。”叮嘱完便回卧室歇下了。
客厅里就剩下他和吴妈,夜凉如水,素色花瓶里插着的香水百合全开了,花瓣柔柔展开,好似汉白玉雕琢而成。
傅宴钦小坐了片刻,临走前递给吴妈一份礼物,“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挑了几样。”
“回来就很好了,给我带什么东西啊。”
“我妈有按时吃药吗?”
“一直吃着呢,夫人这几年情况好多了。”
傅宴钦点了点头,起身告辞:“我回去了吴妈,您也早点休息。”
“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坐上汽车,傅宴钦点了根烟消磨时间,他烟瘾不大,偶尔才想起来抽,一天顶多一两支,连日的高强度工作和应酬让他感到有些疲惫。
四周静悄悄的,远离市区喧嚣,城郊确实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去处,他微微坐直身子捏了捏鼻梁,顺手将手里的半截烟揿灭在烟缸里,刚要点火发动,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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