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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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急?先等十五分钟,我开完会再打给你。”
“不行,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打车去你那里,差不多也得十五分钟,你开完会就下来。”
洪钧从没见过邓汶如此心急火燎的,只好答应他到时在大厦旁边的咖啡厅见面,挂断电话还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邓汶究竟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洪钧这次没能守时,和客户的会并没有如他所愿在十五分钟之内结束,等他在将近半个小时之后赶到咖啡厅时,一眼看见坐在角落里的邓汶正拿着手机拨号。洪钧快步走到桌子旁边,兜里的手机也响了,邓汶听到铃声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见洪钧正微笑着站在他面前,便破天荒地骂了一句,但由于骂得很不熟练,结果无论骂人的还是被骂的都没有痛快淋漓的感觉。
洪钧也不和他计较,坐下来便看见邓汶面前的一大杯咖啡已经见了底,正好服务生跟着走过来,洪钧要了杯可乐,邓汶烦躁地挥挥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再要了。洪钧见邓汶今天如此反常,知道事态严重,便关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邓汶眉头紧锁,胸脯一起一伏的,从西装内兜里掏出几张折叠过的纸,展开来,拍到桌上推到洪钧面前,说:“ice中国怎么是这么一帮混蛋啊?!unbelievable!你先看看,你边看我边说给你听。”
洪钧拿起桌上的两张a4纸,上面是打印出来的两封电子邮件,邓汶语无伦次地说着,洪钧也不好打断他,总算结合着邮件里的内容把事件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邓汶还在说着:“你看,明明是他们俩请我帮忙,要我代替他去见埃兰德的cio,前天下午见的,当时都谈得挺好的,回来路上san还对我说很成功,结果她昨天却给俞威写了这么一封e-il告我的状,俞威呢,不分青红皂白,也不向我了解核实情况,紧接着就把这封e-er、卡彭特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家伙,而且添油加醋地数落我好几大罪状,要不是卡彭特马上把俞威的e-rd给我,我还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呢,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好心帮他们,反而惹出麻烦了,他们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洪钧仔细推敲着邮件里的语句,笑着说:“士别三日,真是得刮目相看,俞威的英文长进不小啊。”他发现邓汶已经说得口干舌燥的了,便招手把服务生叫过来,坚持让邓汶点了一瓶矿泉水。
邓汶“咕咕”地猛喝了几大口,探身从洪钧手里把两张纸又抽回来,摊在桌面上指点着说:“你看看他们给我罗列的罪状,第一条,越权干预销售人员的项目,明明是他们请我去帮忙的嘛;第二条,事前拒绝销售人员对项目背景和应注意事项进行介绍,事实上我一再要求他们给我做
iefg,明明是他们敷衍了事的嘛;第三条,面对客户,无视事先商定的角色分工,在对ice价格政策等商务环节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胡乱解释报价体系,漏洞百出、前后矛盾,严重损害了客户对ice的信任,明明是那个san缩在后面死活不肯回答,没有办法我才替她说了几句嘛,而且肯定是由于他们sales漫天要价,这才让埃兰德怀疑的嘛;第四条,这条最厉害,说我无视事先版的推出时间,直接导致客户为了等待新版本而决定将购买计划推迟至明年第一季度以后,使ice中国彻底失去了在今年赢得埃兰德项目的机会,明明我讲的都是实话嘛,没有夸大其词,而且说我们自己的产品好难道还有罪了?我估计,可能是san昨天听说埃兰德的项目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想逃避责任,便把黑锅都扣到我头上。这两个人以前都和你是同事,你肯定比我更了解他们,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同事之间怎么能干出这种落井下石、背后插刀的事呢?”
洪钧听他说完,又把邮件拿回来看着,摇了摇头说:“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们不是让你背黑锅,也不是落井下石,而是特意挖了一个大坑,让你跳下去,他们是想置你于死地。”他皱着眉头,又问“俞威说他因为时间冲突所以不能去埃兰德,那他前天下午究竟做了什么,是不是真去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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