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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7/10)节
怎么折腾、往哪儿折腾。”

    “先不要动不动就只想着开公司,干什么是个问题,在哪儿干更是个问题。我倒是觉得首先要确定的是你的舞台在哪里,然后再设计演什么。”洪钧特意停顿了一下,直到邓汶满含期待地望着自己,才拿捏出掷地有声的效果说了三个字:“回国吧!”

    “我是想找机会回国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我倒是也没想什么出人头地、什么以身报国,说实在的,在美国这些年学的也没多少是有用的东西,我就是想干些自己觉得有意思、有意义的事。但总不能两眼一摸黑就回去了吧?现在回国去的太多了,我们在波士顿三天两头地聚餐、饯行,一个个地都往国内跑,都说国内的机会多,可是回去的主要还是在美国混得不如意的、没有站住脚的。”

    刚说完这句,邓汶看见洪钧脸上又露出一丝笑容,好像在嘲讽他,忙解释说:“当然,我不是说我算混得好的、算站住脚的,我的意思是,起码得有个目标、有个方向,再回去吧。”

    其实,洪钧刚才的笑容并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但他也不想解释,而是趁势说:“我倒是知道有个机会,想不想听听?不知道配不配得上你的目标和方向。”

    邓汶忙着催促:“你说你说。”

    洪钧拿起两个已经滴水不剩的玻璃杯,一边向卫生间走,一边背对着邓汶说:“ice,你了解得多吗?感觉怎么样?”

    邓汶忙站起身,追到洗手间门口,从洪钧手里夺过杯子,又灌满两大杯,和洪钧一起走回沙发前,说:“ice当然是好公司啊,three嘛,至于了解就谈不上了。”

    洪钧从床上拿过来两个靠垫,扔给邓汶一个,说:“这就是你今天晚上的枕头了。”他把另一个塞进自己的后腰和沙发之间,使自己坐得舒服些,接着说:“ice,它这三个字母是什么意思,知道吧?telligenceautgenterrise的缩写。其实,还有另一层解释,i是irrenter的头一个字母,艾尔文和卡彭特创立的这家公司,ice也就是ircarenter的enterrise的意思。”

    邓汶不明白洪钧为什么云山雾罩地讲这些典故,但也不好打断,只好耐着性子听。洪钧接着慢条斯理地叙说革命家史:“艾尔文现在是chairo,负责全球的产品研发和技术导向。这个卡彭特有意思,虽说是技术出身,但是对政治、历史和地理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特别感兴趣,还喜欢四处旅行啊探险啊。应该是前年吧,对,前年夏天,他专门跑了趟中国,不是为了公司的业务,是他要去西藏玩儿。这家伙是叫嚣西藏独立的,在e-il里就说他要‘经过中国去西藏’,把中国和西藏并列了,我就告诉他,错了,应该是‘经过北京、成都去西藏’,根本就没出中国呢。我专门陪他去的,来回两个星期,我和他争了两个星期。我说如果他认为西藏应该独立,我就认为德克萨斯州应该独立,结果后来就变成争论德克萨斯该不该独立了。我说德州本来是墨西哥的,后来独立了,不久就被并入美国了。现在想让西藏独立的人,也不会看到一个独立的西藏就善罢甘休,也是打算先让西藏独立出去,再被他们纳入他们的势力范围。后来又说到台湾闹独立,就更是这样了,日本人最不是东西,他们之所以支持台独,就是为了将来把台湾像琉球一样并入日本。”

    邓汶实在受不了,夸张地咳嗽了一声,洪钧笑了,故意不理睬邓汶的抗议,继续说:“卡彭特这个人,不能顺着他,越顺着他他反而越看不起你,就得和他争,但要争得有理有据,只要你说出他不知道的或者他没想到的,他就对你另眼相看。我们俩一路抬杠,越吵越有交情,后来我还救了他一次。在西藏有一段路要骑马,实在太累了,向导怕我们打盹从马上掉下来,一路上不停地说话,后来卡彭特说就是向导那些呜哩哇啦的他根本听不懂的话弄得他更困了,他在马上睡着了,结果一下子歪下来,窄窄的小道旁边就是河谷,深不见底,他双手扒住一块大石头,我和向导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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