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朱先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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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朱先生的房子
朱先生住在北京的西南面,在大门入口处的上方有一块大的门牌,门牌有三个重要特征:一英尺高。绿色的底与金色的门牌。“祖先的荫产”意思是一个人生活在祖先传下来的遗产之中,如同一个人在一棵大树下躲阴乘凉。朱先生的爷爷曾中探花,赢得很高的声誉,探花在国家考试中排名第三。正是他为他的五个孩子和后代置办了这处房产。
朱先生的房子是为一个大家庭建造的。走进大门,必须绕过一个巨大的木制屏风,屏风将屋中的庭院与外面隔开。因而路过大街的行人永远猜不到屋主人的富有,也猜不到屋中的陈设,除了知道围墙的长度和瞥见弯曲的屋顶。
中国房子的本质是私人性的,封闭的,不为外人所见。像一个寺院中的修道院,中国人的房子沿庭院而建,庭院释放出公共性的私人空间,庭院也是房子内部结构的一部分。在大富人家,庭院是一处景观性的公园,得到妥善的运用,有秋千、石凳、苔藓覆盖的露台和藤蔓植物。在那些底层人家,庭院是一个集中的家庭化的活动场所,放着个大水缸可以在这里洗东西。但不管富有还是贫穷,一棵枣树或一棵石榴树和金鱼缸通常用来美化庭院。根据与庭院的关系,房间称为东厢房、西厢房、南厢房、北厢房。在穷人家,几个家庭共同分享一个庭院。
在朱先生的家里,有几个庭院,庭院旁的月拱门将一个庭院通到另一个庭院,通过有顶的走廊将庭院连接起来。在这样的房子中,这些走廊两边开着或一边开着,当走廊沿墙布局时,走廊是一个内在空间的联系体系。走廊互相联系并有共同的入口。
通过庭院分隔房子的方式与现代公寓的观念一致。在这样的方式下,一个家庭的成员能共同生活在一起并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他们自己的厨房和卧室。对于儿孙满堂共同生活在一起的中国家庭来讲,这种房子是最理想的。
朱先生的庭院是用上等的石板铺的,其中有装饰的盆花,成荫的绿树、灌木和石桌。廊窗的造型各种各样——圆形、方形、菱形、扇形或百叶形——这些窗用砖或木头为骨架。目光穿越这些窗户,朱频得以见到里面的陈设。
当朱频一个庭院接一个庭院游览时,每一个庭院都让他大开眼界,他感觉步入迷宫一般。这样的惊异是有根据的,是工匠早设计好了的。在一个庭院里,一般会有一个戏台,一个三边开放的露台,石柱矗立在一个小小的荷塘上,支撑着戏台。这样的戏台在中国的房子中是一个特例,或许只有富有的主人在过去常常拥有自己的剧团。
私人的观众包括家人和邀请的客人,视线跃过池塘观看戏曲表演。在后院,这位年轻的客人沿着“之”字形的道来到一处有许多树、小土堆和亭子的大花园,一条小溪穿过一处五英尺长的石桥。古代中国的工匠竭尽所能设计出各种遮蔽视线的方式,令参观者惊喜万分。
朱先生的房子特别大——房子的屋顶有三十英尺高,逐渐向低处延伸,有雕刻和绘画的柱子支撑它们——过后朱频记不起他所见到的一切。他至多记得有许多的月拱门和六边形的门以及许多曲曲折折的长廊,漆着红色和绿色,还有矮凳子以便游者歇息。房间中都是木刻,矗立着巨大柱子,雕刻着金色人物,还有蓝紫色底的手工隔墙,朱频知晓,妇女的闺房是忌讳男性参观的。
作为受过西方教育的众多军阀之一,朱先生自己受益匪浅。事实上西方教育从来没有改变他多少;他发现古老的生活方式更加舒适惬意。他也学习过现代的金融学和经济学,但是这并没有改变他的生活方式以及生活观念。朱频初见朱先生身穿西服,而在家里他非常诧异地看到他穿着蓝布的大褂。朱先生六十三岁,着装朴素,但是在重重下垂的眼须和白色胡须之上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令人过目不忘。他看上去像一位封建时代九品以上的高官,尽管受过现代教育,朱先生依然保持着传统的本色。
朱先生穿着有白色衣袖的长衫,内衬的夹克向外翻,露出一英寸左右,这样穿起来更方便。他踱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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