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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

第(4/13)节
点了点头。

    青冥极力想听见后面的几句话,不成想足下的瓦片却轻轻一响,屋里两人齐喝:“什么人?”

    话未完,人已冲破屋顶,月明星稀中只看得见远处一个轻盈的影子。黑衣人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幽冥:“‘鹤羽步’,难道是鹤羽真人?”

    幽冥久久地看着早已不见的人影:“不可能,鹤羽真人不问世事已经五十年,这会是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这件事你们‘血鹰门’必须尽快处理好,否则,主公只有请殷门主亲自去回话了。”黑衣人的语气一下子严厉起来。

    进入厢房的青冥,胸口还在大大的喘气,左手在脸上轻轻一拉,一张人皮面具就滑了下来,露出一张圆圆的粉扑扑的脸,解语一边倒了一大杯茶水,一边连声道:“好险!”

    天已经黑尽了,往日只要一过了晚饭时辰,青冥必会来叫解语去变戏法,可现在已过了半个多时辰了,还不见来人,解语竟有些坐卧不宁。

    又过了好一阵子,就见青冥打了灯笼来接解语。黑暗中,解语看不清青冥的脸,却总觉得她怪怪的,心事重重一般。解语不敢多话,来到镂花大门前,正要进去,忽被青冥叫住:“门主如有事,你即刻来叫我。”

    解语一进大厅,就看出了血鹰门主比以往更加苍白,全身无力的靠在长榻上,象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解语行完礼,没有马上开始表演,她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那张如工笔画出的俊美面容,她很清楚,对方不会看见面具背后她的表情,她象下定了决心似的:“公子似乎不大好,还要解语变戏法嘛?”

    血鹰门主殷无果轻轻摇了摇手,示意解语开始。解语跳开,一转脸是一张哈哈大笑的娃娃脸,嘴里嚼着串冰糖葫芦,一不小心一个趔趄,摔掉了冰糖葫芦,一张笑脸转眼哭丧起来。又是一抹脸,变成了一张怒气冲冲的脸,象是要找谁拼命的模样。娃娃脸还在地上哭,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已经冲上来要打屁股了,原来,解语一人分饰两角。解语正演的欢,却听高阶上“扑”的一声,殷无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解语站着没动,心里早已转了百十个念头,待看见上面的人已晕厥过去,这才慢慢地走上前去。解语把脸凑近了,看着这个被天下称为“邪魔”的人。榻上的人双目紧闭,面色白得近乎透明,嘴角边是刚刚喷溅的鲜血。

    想起那些嗜血的传说,这个用童子血练功的恶魔,解语把手悄悄地伸近的袖中。那张脸是如此的柔和,根本看不出任何杀戮与邪恶。解语探下身,榻上的人突然轻哼了一声。解语一惊,圆溜溜的眼睛一转,就急忙把榻上的人扶起来,嘴里不停地唤着:“公子,公子。”右手却已伸进殷无果的怀里搜索起来。

    没有需要的东西,只找到一个白瓷瓶子,打开来,里面全是红色的丸药。解语想了想,从里面倒出了一粒,喂进了殷无果嘴里。

    好半天,殷无果才呼出了一口气,睁开眼就看见一张圆圆的粉脸,脸上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正亮闪闪地盯着他。

    解语把殷无果扶起来,脆声道:“哎呀,公子你可吓死人了,我从你身上找了药,你这才好些了,我去叫人吧!”

    解语刚站起来,就被殷无果一把拉住,虚弱地说:“别叫任何人,我一会儿就好。”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殷无果微微的喘息声,在解语的世界里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听不见别人的声音,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她知道对面的人正在不经意地打量她,作戏是她的专长,她在心里暗笑。

    太安静了,解语到底忍不住给了对面人一个笑脸,然后轻声道:“公子,好些了嘛?解语给你唱支歌吧!”

    殷无果的嘴角轻轻翘了一下,露出一点点的笑。解语歌喉一转,宛如莺啼地唱道:“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妻同罗帐,几家飘散在他州。”这不是时下京都“烟月坊”流行的相思小曲,只是民间的山歌,却不能不让人想起边廷的战火纷飞。

    解语唱完,却见殷无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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