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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薄幸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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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对于日理万机的陛下而言,弱小如她,这点心思,可能还不值得帝王投去半分关注。

    却这却是她如今唯一生门所在。

    -

    宸极殿书房内,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宦官站在容厌身后。

    方才,小黄门捧着带血的元帕,去通知彤史处记载上今日的妃嫔承宠。

    饶温得到消息,惊讶地赶过来,室内依旧是浓重的安神香,容厌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块女子的佩玉。

    这佩玉饶温记得。

    当年陛下的势力还在暗中,却特意让人出面,从城中当铺里赎回来的。

    佩玉成色上佳,镂雕了一个锦瑟的图案。

    此事知道的人极少,饶温正是其中一个,可他也向来不会妄自猜想揣测。

    不管容厌在此事上到底如何想法,饶温从小到大都明白,这不会影响陛下的任何谋划。

    从幼年登基、在外戚权下为傀儡,到仅仅十六七岁就真正御极掌权,在内釜底抽薪压制世家,在外亲征夺回失地,个中血腥与阴暗,连饶温也曾惧怕心惊,可陛下却始终平静宁和,声名日益鼎盛,从不失手,甚至被算计的人都会对他含泪感恩戴德。

    那么多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撼动他。

    容厌将崭新的玉佩收回盒中,重新放回一旁的博古架上。

    这佩玉被赎回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取出,不知这次取出,还会不会再次尘封。

    饶温却没有纠结这佩玉。

    就连当年这样特殊的佩玉也不曾得到半分不同,他不觉得陛下真的会宠幸谁。

    叶贵人是从陛下眼皮子底下出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陛下可能会不知道?

    不管侍寝是真是假,都是陛下看在眼里的,消息在暗中传开,他没有去管,也必定自有他的用意。

    姚温没再将元帕上的血放在心上,汇报起今日来。

    容厌懒散地听着,眼眸散漫微敛,瞳仁浅淡颜色,仿佛一切在这双眼中都无所遁形。

    一枝梨花探在窗边,被一夜风雨催打地可怜又淋漓,水珠凝在花瓣尖上,欲落未落。

    他瞧着这枝残弱春色。

    抬起手,指尖触上花瓣,雨滴带着梨花的暗香沾湿他手指。

    下一刻,这朵梨花落到了地上,七零八碎折断的花瓣脉络深痕惨淡。

    容厌视线没有在这花泥上停留,唇边弯着懒散无聊的弧度。

    苍白娇弱到不行的梨花啊。

    不堪一折。

    另一边,被风雨打落的梨花在宫墙角落堆满。

    回到折霜殿中昏睡过去的晚晚难受地拧紧眉。

    酒池一夜已经过了,她却又陷入酒池那段梦魇之中。

    她被掐紧脖颈,容厌看到她的脸,却没有松手。

    第3章封妃

    她被直接推进了酒池之中。

    淡红水波绰绰,她惊惶不定,跪倒在酒池的台阶下,浑身无力,半边身子浸在酒液血水之中。

    容厌站在酒池边上,她视线只能平齐他膝下。

    他玄黑色衣摆上,是狰狞龙纹。

    她浑身止不住发抖,颤颤抬起头。

    容厌低下身子,衣摆如浓云逶迤委地,淡淡的酒气晕开。

    他眼神没有真实的容厌那么清明冷淡,长睫下,那双眼睛甚至布着几条血丝。

    他捏起她下颌,情绪翻滚,神色莫测。

    -

    东方天色已经大亮。

    折霜殿寝殿外,白术气声和年纪长一些的紫苏道:“姑娘、不,娘娘身上好多青肿的,咱们别叫醒娘娘,让她好好睡一睡行吗?”

    紫苏严厉道:“这是皇宫!怎么能任性?”

    白术知道应该听从紫苏,却还是带了哭腔,“可是,可是……娘娘很疼的啊……”

    紫苏无奈叹气。

    “昨夜侍寝,清凉台再次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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