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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薄幸 第4节

第(2/3)节
了两下,却怎么也扯不开。

    晚晚手指不适地蜷了一下,换了个姿势,还要去解。

    容厌低眸看她开始胡乱找着解开他衣袍的法子。

    他直接按住她的手,挪去一旁,手指几下挑开腰带,连同外袍一同解下,扔到一旁的地上。

    晚晚愣了愣。

    她看了看她碰了几下,就被容厌扔到地上的外袍,手指微微颤了颤。

    她没有说话,只觉得全身都羞躁起来。

    怵然、难堪。

    更多也在思索——

    那她今晚还能侍寝吗?

    陛下的问话没有错。

    她如今确实想要侍寝,想要在今晚顺势得到陛下的恩宠。

    容厌随时能治罪杀她,她活着从酒池出来,宫内各路妃嫔虎视眈眈,没有恩宠庇护,就算帝王今晚放过她,她也不可能好过。若能借着身子和这张脸得到几分垂怜……

    晚晚从没想过,她一辈子会像这样早早埋葬在宫墙中。

    她咬了一下唇瓣,容厌如此几乎称得上羞辱,可她不仅不退开,反而抬手揽起裙摆,主动而大胆地跪坐上龙床。

    衣摆在被面上逶迤铺开,她仰头直直看着他,双手搁在膝上,紧张地掐紧掌心。

    容厌瞥见她紧张地掐手指的动作,又看了她的脸一会儿,微微俯身,顺滑的长发沿着光滑的衣料一缕缕倾泻下来。

    晚晚低头看了一眼。

    侍寝的这身纱裙轻薄,腰间束带,只要轻轻一扯,衣衫就会散开,露出她莹白的肌肤。

    他手指停在她腰间。

    床帏不落,宫灯明亮,晚晚心脏提起。

    片刻后,容厌虚虚在她腰间的手才实实落上去。

    全部心神集中在她腰腹间不重的碰触上。

    不妨间,她听到他仿佛漫不经心闲谈般,道:“知道今晚是谁劫你鸾车吗?”

    晚晚小幅度微微摇头。

    容厌长睫敛着,手指勾起丝绦。他嗓音带着些懒意,没有让她去猜,直接说出了答案:“崔嫔。此刻大概已在掖庭了。”

    晚晚怔了一下。

    那么快?

    深红的一条细绸缠上他手指,骨节修长,筋络随着手指的舒展微微滑动,指尖关节透出淡而薄的一层血色,格格不入地透出几分勾人的漂亮。

    晚晚稳着呼吸,移开视线。

    容厌轻轻扯了一下丝绦,束带松散了些,他漫不经心地将原委说给她听:“崔家岌岌可危,所以崔嫔才慌不择路,自作聪明想要探清凉台,后宫里只有你身后无人,便选中了你去侍寝的时机。”

    他慢慢扯着束带。

    “清凉台里,孤放出去了一个人,宫外崔家今夜怕是睡不了好觉了,不仅崔家,想知道里面有什么的,今晚都睡不着了。”

    他叹了一声,“明日早朝……总算能有趣些了。”

    她猛地寒战了下。

    她没有忽略,今晚活着出来的,不只有他故意放出来的那个人,还有她,直接便被扯进了这团诡谲之中。而选中她的,或许不是崔家,而是他。

    是他把她推出来,给了崔家机会。所以,搜寻处置起来才这样快。根本不用搜寻,

    ——本来就全在他掌控和谋划之下。

    看她愣愣着似乎明白了,容厌轻松笑了一下,“崔家,孤没多大兴趣。可如今,却也用不着孤动手了。至于崔嫔……”

    晚晚屏住呼吸。

    他眸光从晚晚腰间慢慢往上抬,悠然向上,直到对上她眼睛。

    仿佛岩浆利刃对上柔软春水。

    他嗓音并无半分怒气,平静到几乎称得上温和地问:“你说,她是不是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晚晚只觉头发几乎炸开。

    容厌看着她雪白的脸色,悠悠然补了一句:“怕什么,你自然不同,你像瑟瑟。”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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