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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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猜得到?见弟弟这副笑嘻嘻的模样,保准没安好心。
窦姀推开他的手,走进里间,看见除却床幔,榻上的被褥和垫絮都被换了,换成金缎绣的玉色被褥,不是她午后歇息的那床。
窦姀古怪地坐上榻,手摸上去,发觉这被褥暖烘烘的,像是专门用炭火烤过。不止如此,她还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味,是床褥中散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香?”
窦姀刚开口问,却被他伸手一推,脑袋栽进松暖香热的被褥里。
他也随之躺过来,搂住她不安乱动的身子,亲了一口脸,悠闲说道:“迷迭香,阿姐还没闻出来吗?”窦平宴抱住她,望着头顶的幔帐,“你这些时日老睡不好,神思倦怠,迷迭香有镇定安神之效,我让人烘好带来。”
她懒得挣扎了,“我睡不好,是因为马车上不好睡,不是思虑过重。”
“真的吗?”
窦平宴眼里的光逐渐亮起,原先以为,她是因为要回江陵才闷闷不乐的,原来不是这样。
他突然高兴很多,半撑起身,撑在她身子上方,暗搓搓期待又紧张地问:“阿姐,我们快要成婚了,也要长相厮守在一块,你如今对我有何主意?”
眼前的光线都被他身子遮了去。
原本进屋时,她还是有点冷的,如今也不知是不是他靠过来,身子散热的缘故,窦姀反倒没那么冷了。
就着窦平宴的话,她认真一想:“我希望,你以后能做个好弟弟,我们还像从前那样”
“这有何难?”
他笑道,“我不仅会做一个好弟弟,我还会做个好夫君。”
窦平宴说完,捏住她的下颌亲过来。
窦平宴亲也只是亲,捧住她的脸纠缠来纠缠去。
其实他还想做些别的,每每亲她时总觉得她身子格外香软,软的像面团,他想这儿捏捏,那儿揉揉,甚至心头欢喜地想去咬。
他曾尝过和她云雨交缠的滋味,是她走前的那个晚上,她把身子给他了。上京赶路时,偶尔天寒孤寂,他便常常回想那一夜,回忆她的乌发散在雪被上,媚眼如丝,脸颊透粉,细牙合咬,还有那双紧紧抓住他手臂的手,以及无助的声声呜咽。
前几回亲时他都很安分,怕她不喜,旁的没敢多做。
今日不知怎么了,许是熏在被褥的迷迭香让他亢-奋,也许是不再是马车,而是踏实的床榻和被褥,让他走神想起来那个旖-旎的夜晚。
他想入魔了,抬起头怔怔,眼眸浮迷,望了她有一会儿,突然俯下去。
一个吻印在唇角,一个吻在耳尖,一个落到胸口上窦姀这回也没推拒,闭眼试着接受。突然一个没留神,隔着衣裳,胸起伏的顶头被他轻轻咬住,那么一颗。
她人顿时傻住,酥麻丝丝缕缕从身底涌上,再是听到扑通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你”
她忽觉心跳厉害,偏他又压着咬着,让她又有些喘不上气来。
好奇怪的感觉,和上回一样。
正想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是床不对劲,还是香不对劲,明明是腊月寒冷的天,却平白让她生了热意,眼眶热融,头微晕,身子蜷紧,想缩成一团。
但不及她开口,窦平宴已经替她抚了抚胸口,火速坐起来,斩断旖旎。
随后把她也拉起,搂在怀里,结束方才的一切。
窦平宴好像缓过一口气,现在人也清明,变得平静起来,看着她微抖的身子、湿红的眼眸,低低问她:“怎么了,不舒服么?我方才听你气都乱了。”
窦姀不敢看他,盘腿坐着,眸光落在絮垫上。
她耳朵烫了,脸也烫了,不知为何,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窦姀轻轻摇头:“没有不舒服”
“没有吗?”
窦平宴一双眼眸眯起,似有不易察的促狭笑意。但神情很快又平静下来,连语气也浅淡,循循善诱地问:“那是什么?阿姐告诉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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