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第(2/4)节
不懂灵锁要做什么,先是一声惊呼,不断地、使劲地挣脱。谁知灵锁一不做、二不休,竟直接上身抱死了她,朝屋门口那俩丫鬟喊道:“你们快过来,帮我制住她!”
俩丫鬟正在静心斋中扫地,看的傻眼了,面面相觑,没一个敢出去。
灵锁又急声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三姑娘的命令也敢不听?!”
府里的丫鬟仆婢都知晓,这灵锁是窦云筝的近身丫头。她传的话,那必然是窦云筝的命令。
此话说完,那俩人终于小跑过来,一人抓住窦姀一边手臂。
现在灵锁终于得到空隙可以松开,盯紧人,气喘吁吁道:“姀姑娘,得罪了,谁让你偏要对我们姑娘胡搅蛮缠呢?我们姑娘见魏大娘子要紧,那可是关乎她一辈子的亲事,容不得半点差错,只能委屈您先关在这儿了!”
关在这儿?
窦姀面色一变,紧接着就看见灵锁找来一根绳。她拼命挣扎,可那俩丫鬟偏听灵锁的话,将她压得死死的。窦姀急得咬牙切齿:“你们竟敢”
可这话没说完,她便明白了。
换作从前,旁人就算打心底里看不起她,也绝不敢这么待她。因为她再不受重视,那也是窦家的姑娘。
但现在人人都知道她并非主君的血脉,从她回来,窦洪就没叫她去过,摆明了是不想见到她的面,厌恶她此时灵锁便代表了窦云筝。窦云筝是主子,主子的话,她们又怎敢不听?
窦姀被她们绑着押进屋子,按坐在一条椅上,门接着被阖上。灵锁在静心斋外喊道:“姀姑娘也别急,等魏大娘子一离开府上,我会来开门,到时您也就能出来了呢。”
窦姀的脑袋疲倦靠到椅背上,眼紧紧闭着,不知怎么的有点湿润。看来她们,是不准备将玉珏还给她了。
那要怎么办?是要告诉窦平宴,让他找云筝拿回。还是她再从云筝手中抢来呢?
窦姀已经拿不定主意了。
时辰一点一点地过去,日头从头顶,挪移半空,再至半山腰,天色逐渐黯淡,屋里也一点点黑了。就在窦姀无力地半靠椅背之时,忽然听到屋外的脚步声。
丫鬟走路要比这轻盈多了,这并不像她们鞋底的声再一听,而像是皂靴厚底发出来的!
窦姀立马来了精神,可这嘴巴用纸封了,发不出声。
她鼓了鼓腮帮子,本欲用九牛二虎之力吹破。没想到还未怎么发力,封纸就掉了。窦姀诧异了下,立即朝外大呼道:“救命——救命——”
外头的人闻声,忽然问道:“谁在里头?”
这声儿是个男人的,窦姀听来十分陌生,不是窦平宴、昌叔以及府上的任何一人。
她刚想要怎么回答,却听到屋外那俩丫鬟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屋里哪有人呢,郎君许是听错了”
“这还能听错?小爷的双耳又不是摆件儿。”那人觉得可笑,当即道,“快开门看看,别是贵府出什么人命了。”
这个声音窦姀再一听,陌生中隐约又有种熟悉感,好像她在哪里也听过。
随着房门一开,那个人背着月色就站在门口。窦姀还是看不太清他的脸,直到他的小厮打灯笼往里头一照,红晕的光影中,两人打上照面俱是一愣。
是他。
窦姀险些呼出了声。
此人正正是她在雨巷送蓑笠,送馕饼的那位!但她险些没有认出来,因为那时的他浑身都是污血,就连衣裳都破烂不堪,长发凌乱,整个人看上跟乞丐没两样。不,乞丐身上都没这么重的伤。
而这时的他,却穿戴好,束起发,玉冠锦袍,这么笔直地站在这儿。
一个小丫鬟见势不妙,已经迅速过来解开了捆住她的绳索。窦姀的手被绑了许久,勒得都出印子。现在一时松开,竟是十分的麻。
那人看着她,仍在十足的惊讶中。两人相对皆是默然,过了有一会儿,倒是窦姀先站起,客客气气行礼,问道:“这位尊客是?”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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