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它讲着两人过去相处的细节，描述自己在许多时刻的心理活动，又常常不自觉地联系到它在现实生活中的一切。

    它是一个人，并不是无依无靠的游魂。它有家人，有许许多多爱它的人。

    它喜欢的事情很多。它很爱自己拥有的一切。

    遇见泠熠以前，它的生活就很幸福、很完美。

    种种残酷的认知不断地冲击着泠熠的大脑，逃避至今，他终于被迫面对了这些现实。

    但是奇异的，也许是因为努力将感受集中在它此刻带来的欢愉体验上，泠熠的心底竟然没有太多波动。

    喘息的间隙里，甚至有空敷衍两声：“是吗？这样啊。”

    alha似乎没察觉他的心不在焉，依然兴致勃勃地说着各种各样的话。

    听在泠熠耳中，仿佛一趟长长的列车呼啸着从旷野当中穿过，当漫长的不见尽头的车身最终远去，旷野上的牧羊人终于抬起眼睛，却对列车的形貌毫无印象，只有空气中隐隐的波动昭示着列车驶过的痕迹。

    一切结束时，它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哑了，仿佛刚才音调破碎的人是它一样。

    说出的话语里有浓浓的爱意：“老婆，好喜欢你哦。”

    泠熠的语气很温和：“我也很舒服。谢谢。”

    它依然从背后抱着泠熠，闻言把脸埋进他肩膀上，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闷声闷气地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泠熠撑着沙发的手松了力道，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靠在沙发上。

    身后的alha就像个大型挂件一样，顺着他的动作一起陷进沙发里。

    泠熠还在平复呼吸，alha忽然动了动，问道：“老婆，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装一面镜子？”

    泠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觉得怎么样？”

    alha沉默了一下，声音里有诡异的害羞：“喜欢。”

    泠熠轻声笑了笑，“我装它就是因为喜欢啊。”

    熟悉的热意渐渐酝酿。

    身后的alha话题一转：“老婆，遇见你之前，我没有谈过恋爱哦。”

    他的动作让泠熠呼吸一滞，语气中不自觉带了调侃，“怎么？还要我夸夸你？”

    “当然啊！”alha理所当然道，“我很有天赋吧。嘿嘿。”

    它得意洋洋的样子特别可爱，泠熠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唔……是很能干。”

    alha吞吞吐吐地问：“老婆，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呀？”

    泠熠脑海中出现一个身影，有些迟疑地说：“应该算谈过吧。”

    这话让alha气恼。

    泠熠惊呼一声，加大力道稳住身形，不过没说什么斥责的话。

    其实刚刚那句话一出口，他也觉得不太好，但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手，收不回来。

    而且发生过的事也是事实，他只是如实说了而已。

    泠熠努力平稳呼吸，说：“别这么急……”

    alha用行动表达了不满，嘴上倒很委屈，哼哼唧唧地小声说：“我应该早一点遇见老婆。”

    没见过这时候还要反思自己的。

    泠熠反过手去抱他，偏过头等待，下一秒，疾风骤雨一般的吻落了下来。两人一时都没空再说话。

    心脏鼓鼓的，好像被什么充满了一样。

    良久之后，泠熠断断续续地说：“但是……你是第一个标记我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alha尖锐的牙齿刺破腺体。

    泠熠微张着口，目光微微失神，承受alha带着几分怒气与委屈的标记。

    结束以后，毫发无伤的后颈被安抚地舔了舔，泠熠忍不住浑身抖了一下，提醒道：“没事的，不痛。”

    “好烦。”alha小声抱怨了一句，趴在泠熠身上，失落得像一条落了水的大型犬，不满地陈述这个事实，“其实根本标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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