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驸马他小叔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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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待出了酒楼,她轻声地问冯婉华说:“姑娘,您怎么就非要嫁他?”
冯婉华的眼里添了几分落寞,她掩去真心,嘴上道:“从小看我娘管着我爹一个院子,管着侧室,妾室,通房,明里真是好生威风。”
“可娘私下和我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冯婉华笑道,“他如果真能不纳侧,未尝不是一个好夫婿的人选。”
“日子要自己过,焉知嫁给别人,就能比嫁给他好。至少眼下还能落个尊严和清净。”冯婉华道。
珍珠呐呐,只是点了下头。
主仆俩钻进马车,马车方慢慢地驱入冯府。
冯氏主仆走了以后,展岳也没在楼外楼用膳。
他站起身,慢慢地阖上窗棂。
适才那窗棂下,站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女子梳着高耸的凌云髻,显示正在新婚时。
他有心上人吗?他当然是有的。
喜欢人原不碍事,然而,他这一生,也只能到喜欢为止了。
他还有什么资格娶别人呢?
展岳的手指轻轻扣了扣窗台,见那女子踏上马车,他也抬脚,头也不回地缓步离开了。
第065章前世番外(二)
章和二十一年,展岳受君恩深重,升任五军都督府左都统领一职。然,不至一年,帝崩。
那年的雪下得又快又厚,除夕的时候,京里积雪的高度,就几乎要没过人的脚踝了。
展岳这年没在京里守岁,西北局势不稳,突厥隐有再犯的趋势,陛下派他去了西北监军。
西北大营临近塞外,到了冬天,黑夜变得尤其长,一阵阵冷风刮得人刺骨生寒。展岳夜里没事,遂披了件冬衣在帐外溜达。
天气虽冷,可西北的夜空极为好看,低低地垂在小山前,连月光都仿佛是触手可及。
有位亲兵见都督一个人站在帐外,忙机灵地递了一件锦衾过去帮他披着。
展岳微楞,片刻后才道:“多谢。”
亲兵恭敬地连说了几声:“都督客气了。”
他大着胆子问:“今儿是除夕夜,都督在想家吧?”每一个年首年末的日子,意义都是不一样的,它象征了思念和团圆。
展岳神色如常,他慢条斯理地系上衣带,不答反问道:“娶妻没有?”
亲兵嘿嘿地笑道:“娶了。”
他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憨厚地咧开嘴答:“媳妇在我出来前有了身孕。算算日子,现下也有五个月了,不知道回去的时候,能不能赶上孩子出生。”
展岳正低着头,他的衣带还没系好,面上的微笑掩了一半在锦衾里。
他淡道:“很令人羡慕。”
亲兵怔了怔,这才察觉出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展都督虽然也娶了妻,但是其夫人未能生养,细细算来,两人成婚也要有六年了。偏偏听说都督与夫人琴瑟和谐,都督府里连一位通房都没有。
亲兵意识到,似乎不该在都督面前,说起孩子的事儿来。
他亡羊补牢地说:“其实……其实有孩子也麻烦得紧。若是个男娃,小时候肯定得调皮捣蛋,咱们从军在外,万一看顾不好,他来日要是长成了一个纨绔,那真还不如不生。若是个女孩儿,以后嫁出去,从夫从子,日子过得也很艰辛。”
展岳笑了下,他心思剔透,哪里猜不出亲兵的意思。他眉眼平和,轻轻地拍了下亲兵的肩,只说:“你是有福的。”
亲兵干干地笑了下,刚想再说点什么安慰都督,展岳却抬脚走了。他的背影干净利落,一如他的人。
昨儿夜,西北也下了雪,展岳的黑靴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上,只有“簌簌”声传来。
亲兵若有所感,恍惚间忙追了过去,都督却已进了账里。账里除了展岳以外,还有镇守在西北的安定侯,以及各个副将参军。
听账里响起了话语声,亲兵也只好眼看手、手对脚地站在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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