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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凶猛 第4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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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五千精锐从汝州城急行进战场时,就几乎没有一支都队是完整的,纯粹是基层军将武吏以必死之决心,不计代价的带领士卒拼死作战支撑到这时,当然难以避免惨烈的伤亡。

    敌军左翼数千兵马是被打溃,但其右翼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选锋军突骑还是太有限,同时也已经承受不小的伤亡,没有持续驰骋、切割战场的作战能力。

    现在他们还能趁左翼敌军溃散、以惨胜往庇山军寨方向撤出战场,但再持续作战下去,战局会不会出现反复,那是谁都说不好的事情。

    虽说楚山两千多右军精锐已经赶赴任汝州以西,距离战场就七八里路程,但右军两千精锐之前连续两天在冰天雪地里行军,黄昏前又往庇山南侧战场急行军四十余里,也已经非常的疲惫。

    右军精锐之前携带的大量战械也都被抛弃在后面,没有办法带上急行军,都严重限制了右军精锐的战斗力。

    仓促间将右军精锐投入战斗,即便能获胜,也必是惨胜。

    在当前严峻的局势下,楚山军在汝州以西的战场,获得一次惨胜,却并不能将河洛敌军从汝州击退、逐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会令局势变得更严峻……

    第一百三十七章守如磐石

    河洛敌军有序往十数里外、临近北滍水的一座坡岗退去,就像次第退去的汹涌潮水。

    朱沆、史轸深一脚浅一脚登上庇山南寨两排栅木夹土夯筑的寨墙,拂晓寒风越发凛冽,吹得两鬓霜发狂乱,看战场内外良久无语。

    苍白色的残月还挂在天际,照得尸骸横陈的战场有如修罗地狱,还有不少被遗弃在战场上的受惊伤马,在血泊中,在断刃残戟间,跌跌撞撞的奔走。

    徐忻等将率部在血腥战场以东停驻下来,成百上千的将卒顾不上歇口气,直接暴露在滴水成冰的凛冽寒风中,开挖长壕;即便河谷地冻得坚硬如铁,镐锹下掘,如斩在铁石之上,震得手臂发麻,虎口不一会儿就磨出血泡。

    这时候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分秒必争之时,谁敢等到后方征募的民夫调上来后,再去修造新的营寨、壕堑?

    夜战得此惨胜,是不幸中的大幸,却并没能重创河洛敌军,甚至连伤筋挫骨都算不上。

    曹师雄此时率万余前部兵马往十数里外的坡岗退去,河洛敌军在南侧河谷以及十数里外的坡岗都扎有简营,但曹师雄很显然不想在庇山南侧河谷再仓促会战,宁可先拉开距离,以便更从容的重新组织攻势。

    河洛总管府在六七十里外的汝阳、紫逻口、广成驿等三处大营,还有两万多甲卒可以调动;在万安山(嵩山西脉)左右的伊阙、大谷关附近营寨,更有万余赤扈精锐骑兵待命——此外还有近万兵马正围于嵩县城下,其在洛水沿岸的城寨以及洛阳、孟津、偃师等地还有大量的驻军,可以调动的兵力,不在京西总管府之下,只是骑兵规模略小而已。

    而汝州呢?

    汝阳失陷,守军除去从地方征募的乡兵寨勇外,近四千左骁胜军精锐几遭覆灭,杨麟、杨照廷等将战死,可能仅有两三百将卒突围逃脱升天。

    守御嵩县孤城的千余左骁胜军精锐,也是凶多吉小,徐怀再有通天之能,此时也无力从汝州组织兵马去解嵩县之围。

    目前只能派死士潜往嵩县,通知守军尽一切可能突围,往南进入伏牛山深处坚持作战。

    当然,徐怀他们也必须做好嵩县守军无法突围脱身,最后选择降敌的心理准备。

    而今夜庇山河谷一战,左骁胜军虽获惨胜,随之而来的却是逾两千人的惨烈伤亡。

    现在将鲁山、郏县两城的守军都算上,左骁胜军仅剩六千众,很难想象短时间内左骁胜军还有多强的作战韧性。

    即便哀兵可用,徐怀难道让左骁胜军拼到连一兵一卒都不剩?

    “在朝廷新的旨意抵达之前,汝州及左骁胜军皆受我节制,朱沆相公、杨祁业及杨耀宗诸位将军,你们对这没有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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