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凶猛 第3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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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惮着苏蕈领着数人暗中将衔枚战马、驮马牵出,他带着五名好手埋伏早就塌了一扇的庙门后——也是亏得他们夜宿残庙的痕迹被大雪盖住,甚至塌坍的院墙也积了厚厚一层雪,看不出缺口多大、多高,虏兵靠近庙门前,没有都直接闯进来。
此时天光已然微亮,大殿里的篝火已经拿多层濡湿的毡毯悄悄捂熄,徐惮从缝隙能窥见四五十名虏兵在庙门前下马。
先是五六名虏兵毫无防备的走进来,想必是看残庙适不适合作临时的宿营地,但在他们跨步走进残庙的一刻,徐惮手中长槊便朝来人面门挥斩而去。
他绝强劲力却没有使槊刃变得有多凶猛,却是出乎意料的轻灵,在半空极速转折,几乎是一斩之间,先将两名虏兵的面门、喉管剖开,继而变斩为刺,锋利槊刃狠狠捅入一名虏兵的胸膛——这名虏兵才刚刚做出拔刀的动作,但胸膛被刺穿,并没有当场毙命,甚至凶悍的抓住槊杆,想顶住徐惮后退,给后方同伙争取拔刀取弓的时间。
徐惮抬脚,如重锤踹出,虏兵往后踹飞出去。
徐惮顺势将槊刃抽出,下一刻如一头猛虎,径直往庙门外虏兵杀去,此时长槊每一道挥斩,都是极致凌厉、威猛,往猝不及防的虏兵头颅、胸膛横斩直刺。
这伙先行虏兵,也皆是精锐老卒,遭遇惊变,第一时间拔出挎刀,但奈何徐惮长槊威猛无匹,一时间杀得这些精锐虏兵节节败退,以避槊锋。
徐惮带人从庙门杀出,苏蕈则带人从侧面的院墙缺口纵马驰去,从侧翼杀入虏兵之中,长槊、枪矛齐飞,令这些虏兵根本就没有机会取弓射箭,甚至连马匹都顾不上,只能拼命往外围、往树林等障碍物后退避。
这时候徐惮、苏蕈趁着虏兵大乱,都跨上战马,往北纵驰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大雪
清晨,四野覆盖茫茫大雪。
一队队穿着深褐色裘袍的骑兵,仿佛黑暗洪潮遮覆淮河两岸的土地。
兀赤在诸多侍卫的簇拥下,勒马停在南岸一座平岗之上,眺望渡淮的兵马。
淮河虽说已经冰封,但河淮冬季的气温要比北地温润多了,淮水冰封后,冰冻层也远不如北地溪河那么坚厚。
兀赤率领右路兵马从颍口南下,负责切断楚山与淮南之间的联系,数千骑兵第一时间踏冰过河,也是小心翼翼,分批进行。
“兀赤将军!虎埭岭附近有小股敌军出没,我们抵近虎埭岭山脚下的兵马,没有防备,被杀伤二三十人!”有骑士策马赶到平岗前禀报道。
大雪覆盖大地,天要比平时亮得更早,兀赤已注意到南边出现小范围的骚动,才召人来问南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说在他之下有诸多千户、副千户将军统领各部兵马,分掌各个方向的突发战情,但他作为右路主将,特别是趁夜以突袭的方式渡过淮河,什么细微的变故,他都不敢疏忽大意。
他可以不去插手,但潢川、固始、戈阳等地境内的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必须掌握、都必须了然于心。
兀赤问道:“有多少敌军出没?”
“十七人,颇为凶猛。”骑士禀报道。
“……”兀赤点点头,表示已知晓此事,注意力就专注的放在大部队渡淮之事上。
第一批三千骑兵目前已大体渡过淮河,接下来还有六千甲卒要紧跟着渡淮,占据南岸的几座残破城寨,切断楚山与寿春的联系。
兀赤接受到的作战任务,明面上是既要阻挡淮南军增援楚山(淮上),还要阻挡楚山军增援淮南,但兀赤心里很清楚,他率右翼兵马渡淮,主要防备楚山军有增援寿春的可能。
虽说楚山军精锐规模,要比南朝在淮南能调用的兵力低得多。
汝颍会战,兀赤作为平燕宗王府所遣的增援主将,统领东路军(平燕宗王府)旗下逾三万步骑参战,但最终被淹水隔绝在庙王沟以东,只能眼睁睁看着阴超、萧干等部主力,被南朝以绝对优势兵力逐一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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