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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2/3)节
,一丝痛苦自他眸间闪过。

    杜阙屈膝伏在床前,视线同她齐平:“衣裳脱了。”

    她不闪不避:“无耻。”

    他笑着:“我虽是个衣冠禽兽,可也懂得来日方长的道理。”他刻意将“来日方长”四字的尾音拉长,警告意味明显。

    “若你不愿动手,由我代劳也不是不行。”他加深笑意慢条斯理补充。

    元月清楚,即便他有伤在身,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换言之,她没得选:“我自己来,你转过身去。”

    他没说什么,侧开脸。

    身上酸痛,心中酸楚,解衣的动作慢之又慢,杜阙却极有耐心,一直未曾催促。

    衣衫一件件褪去,温度一点点流失,元月头一回意识到,近五月的天儿原来也能这么冷。

    “我好了。”她留给他一个背影。

    簇簇光亮落入眼底,她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中。

    瓶盖揭开时发出轻微叮叮声,每一下都牵动着心弦。

    凉凉的,痒痒的,同昨夜的触感截然相反。

    “转过来。”心慌意乱时,杜阙说。

    躲不过,跑不掉,留给她的选择,实在太少。

    心中一叹,元月缓缓回身,视野堪堪被一片暗色覆盖。

    他用布条遮住了她的眼。

    酥麻的触感再度袭来,由锁骨一路往下,好似一阵冷风吹过,带起阵阵寒意。

    “疼不疼?”杜阙问出这句话时,寒凉正侵蚀着她的胸脯,那里伤得最重。

    “明知故问的举动,会让你更加愉悦,对么?”

    她心如明镜:他根本不是在上药。

    这话仿佛戳中了痛处,他微微一顿,猛地捏向内捏了一把:“看来还是不疼。”

    比起被“惩罚”的痛感,更多的是屈辱,不争气的,泪花盈眶,冲破玄带堕下:“卑鄙,龌龊!你真叫我看不起你!”

    他沉沉一笑,移手往下,轻轻一点:“是你多心了,我只是在搽药而已。”

    半个时辰后,这场对峙趋近尾声。

    眼前遮挡不再,肩上却多了件外衫,裹着杜阙气息的外衫。

    “每天这个时候,我都会过来,直到你好全为止。”

    看时,他半边身子已隐入夜色。

    杜阙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往后半个月,他日日都来,且日日都趁夜而来,每回必啃、咬她半个时辰,但未有更过分之举,诚如他所言:来日方长。

    蹉跎至五月中旬,元月的身子才大好,可心里留下的阴影却难以消除,整日闷在屋里,有人来便勉强敷衍几句,无人来则靠窗发痴。

    缀锦放心不下,多番欲请杜衡来安慰元月,皆被人拦住,气不过问缘由,人便道:“殿下吩咐,夫人大病初愈,不宜见人。”

    每每受挫,缀锦只能憋在心里,半点不敢透露给元月。

    捱到下旬,元月的生辰近了,往年她的生辰皆是在元府由许夫人、元嵩陪伴着过的,念及此,缀锦抛却惧意,挑午饭时候兴冲冲敲开外书房的门,打算为她讨个公道。

    满肚子怨气尚未出口,便听杜阙说:“阿月的生辰,仍回元府过吧。”

    方松口气,又闻他道:“我跟她一块儿回去。”

    缀锦只是个丫鬟,如何能左右杜阙的意思,只好强整笑脸回去告知元月:“姑娘,殿下说了,后儿您生辰回家过。”

    元月的双目立时放出神采:“真的?他真这么说?”

    缀锦点一点头,心底琢磨着怎么告诉她杜阙也要一道去的消息,然而她忘了,朝夕相处十多载,她的一颦一笑是瞒不过元月的。

    “他也要跟着,对吧。”元月亮堂起来的眼渐渐黯淡。

    “是……不过您能回家见见老爷夫人,也是一桩好事,您该开心些。”缀锦收起垂头丧气的姿态,笑道。

    是什么时候,回家也成了奢望,与父母团聚也成了该对杜阙感恩戴德的事呢。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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