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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 第17节

第(2/4)节
不曾想起过云慎,这甫一开口,却有停不下来的趋势。她教云慎牵着,嘴里也不停,把才才不曾说出来的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脑袋一仰,来来回回地念叨:“而且他还老喜欢唠叨,管得又多,比我师父还多,镇日笑眯眯的,可又总觉得不像是真的在——”

    一句,两句,她说到第三句时,云慎到底是猛地停住了脚步,也不回头,而是拽着陈澍的腕子,引她走到面前来,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又松开手来,压抑着道:“那若是有一日,这惹人厌的云兄走了,你想必也是并无留念的了。”

    “我想必……”

    好一阵,陈澍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云慎,只重复了前三个字,余的那半句话仿佛泥牛入海,嘴仍张着,却什么也没说,单这么张着,不明白如何合上一般。也不知是醉意又上了头,还是她当真在迟钝且不自觉地与云慎对峙着。

    这小院里又安静下来。

    夜风渐凉,带着些微呼啸的风声,天边最后一缕霞光也慢慢消融,那抹红色去了,才教人轻易地注意到,原来那轮圆月早已挂在了半空,不声不响,隐隐约约。

    “你不是何兄。”陈澍突然皱起脸来,清清楚楚地说,“何兄才不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第二十七章

    “何兄才不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夜色未昏,那论剑大比尚在继续

    ,各派的弟子都在外,或是趁着这几日没有比赛,抽空闲逛,或是看重这此论剑大比的,还在论剑台下仔细瞧着那些江湖散人的路数,因此,这庭院里也没有什么人气。初时因有严骥那根本安静不下来的一样的人在一旁念着,并不会教人觉得冷清,但此刻,当这人被何誉捉走,陈澍的话音落下,而云慎又并无接下话头的意思时,便显得有些过于冷清了。

    也许是过了许久,也许只不过是过了一刹,只是这句话消弭得太快,才显得这安静的时间太长,云慎把手慢悠悠地收回袖中,才道:

    “这话很奇怪么?你们终究是要分开的。”

    “‘终究’和‘应当’是两回事。”陈澍道,“而且分离本来就是一件很认真、很教人难过的事情,不能被这么轻易地说出来。”

    云慎不语,似是对此不以为意,陈澍也没管他,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又自顾自地说:

    “你要是这么说,云兄该多伤心啊。”

    她的声音很轻,听着不像是在回云慎的话,可也许正是这夜里太静了,银月洒下的月光都这样柔和,一成不变,因此也如此清晰地传进了云慎的耳中。

    于是他又提起手,掩饰似的把袖子抖开,平稳了一下并未变得不稳的声量,才直视她。

    哪怕陈澍醉得这样不轻,可她的眼睛依旧本能地睁大着,眸子黑漆漆的,里面似乎有团火在烧,像是下一秒就要燎到云慎的袖口。

    “正因为这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所以才要这么明确地说出来。”云慎说着,越说越顺,他的眼睛仍然直视着陈澍,两人这样长而久地对望着,那冰冷的火越烧越旺,越烧越平静,以至于云慎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止住了。

    “可是云兄不一样,云兄是第一个相信我的好人,也是救了我的好人,我明白他就算再叨叨,也是好心的。”陈澍道。

    明明在看着云慎,明明两人是那样的近,可她说得还是很大声,许是因为那点醉意,但更好似是在很正式,很赤纯地剖白,震得人心都澄净下来。

    月光在不知不觉间终于落满了整个庭院,连陈澍脸上的细小绒毛也发着些微的冷光。

    “呵,好人。”云慎终于笑了,摇摇头,终于克制不住一般沉声道,“我且问你,‘小澍姑娘’——你是不是但凡见了一个人都会觉得他是好人。是不是但凡见了一个人,都会同他交心?”

    “我才没有呢!”陈澍朗声应道,语毕,在这迷糊之中,竟然急得伸手,想去捂云慎的嘴。只是她毕竟脑袋昏沉,更是辨认不出眼前的景象,这一伸手,几乎搭在了云慎的肩上,险些滑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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