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与君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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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攀上护栏之上,竟毫无知觉。
阳光下,鱼戏莲叶中,鸭游碧波间,荷花映日晖,一片生机勃勃,她却死气沉沉。
幽都,一个无数人梦开始的地方,这里没有那么多的陋习,开阔人们的视野,可也就是这样的地方,提升认知的同时欲望也在被不断放大。
追溯百年前,天凤崛起,女子称帝,男女平等,女子明白了那些必读之物不过是为了约束她们自己,就像焚书坑儒这些举动,不过是主权者为了统一思想。
在这不断冲破思想枷锁的年代,她既是受益者也是受害者,若不能破茧而出,只会在那窄小的蛹中慢慢死去。
若知晓的没有那么多,攀比心没有那么重,守着那陈旧的思想,会不会就没有那么伤心了。
不说北大陆,就提提现处的大燕这些繁华的城池,都说家家得女如得宝,事实当真如此?
自母系社会结束,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形态经过了数千年的洗礼,重男轻女虽然形式上发生变化,不再那么明显,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又哪能说没就没。
陈国末年因长期的战争早就衰落不堪,内乱不断,人口贩卖猖獗。战争的创伤,国内男性人口锐减,可依旧男多女少,只因那除了女子从妓外,易子而食中到底是女娃多过男娃,毕竟打仗先靠的是男人。
直至大燕帝上位五十三年,男女比例依然严重失衡,像是天罚,像是报应,千百年来的抛女婴现象如今是屈指可数,女婴的出生率直线下降,可便就是这般,女婴的死亡率丢弃率依旧大过男婴。
大燕帝即位期间,一男娶一妻都是难于上青天,更别说一妻多妾了。何须德才兼备,再不济的女子都有人争娶,若不是财权兼备者,好人家的女儿又怎么会上赶着做妾。
燕帝在位最后几年间,祥和的燕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一国三派,唯有中立派为国为民。
有儿有女就是为了凑个好,说的什么鬼话。
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那年到底如了他们的梦,凉了她的心。
柳闻烟好似病了,而且还是潜伏性的,一件事紧着一件事的发生,不再是那个常常将笑容挂在脸上的那个她了,一副丧气的倒霉模样,时常埋天怨地。
那些糟心事到底是自寻苦恼还是其他?
一向不爱读书的她此刻格外痴迷古今着作,坊间杂谈,奇门遁甲,海外书籍那些,甚至连曾经沉迷的情爱戏曲,颜色话本都通通抛之脑后。
你是谁?
你为何要活着?
与琴师闲谈后,她自己更加魂不守舍,想法更荒谬了,琴师成家三年有余,年前家里添了个小家伙,她总是劝说,若实在觉得内心空空,不如早点成家,这般就有精神寄托了。
柳闻烟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少了精神支柱,不过她的寄托之物又会是什么,家庭?孩子?信仰?
怎么可能!
那到底是该死的会是什么?
她一刻都不想让自己的灵魂飘无定所,可这么久了依然没有找到那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什么,她快要走火入魔了,甚至觉得有或无已经是无所谓了,大不了一死。
她其实也知道这样的想法不过是自己的懦弱,懒惰,可世间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
按班就绪走着大多数人的路?
还真是奇了怪,年少少女怀春自己也有,大了倒对自己的另一半不是那么热衷了,真的给那些肮脏事污了眼,蒙了心。
直到后来,原以为曾经那些事才是让她产生了厌恶抵制情绪的元凶,却不曾想那只是表面而已,一件事的形成有多重因素,那藏于心底的东西她羞于出口。
她庆而是这样的人,如果真有了那么一天,她可不愿耽误他,害了他。
古人常说怕什么来什么,这不,还真被她感召来了,她都不敢多想海外的那些自证预言什么的。
都说三月春风盛得意,可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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