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小玲乖乖地应了一声，出门了。

    云水坐在祖婆身边的小凳子上，祖婆粗糙又温暖地手摸了摸他额头，“难受吗？”

    云水摇摇头，“不难受。”

    老人这才放心下来，她活动下手指，一个姿势握针握久了，手指就容易僵，云水看见，给她按摩。

    手上的阵痛慢慢消失，老人松了眉眼，看着云水从小就精致的眉眼，又想到这几日来找云水那几人，内心泛起担忧。

    但她也知道云水还不开窍，也就没提。

    人老了，她就忍不住说起往事，“小乖，祖婆难得见你一次，但每次一见到你，就想起你奶奶。”

    云水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小声说着，“我也想奶奶，”怕祖婆伤心，他仰起脸，笑着说，“但是奶奶说不定在天上当仙女呢！”

    老人也跟着笑起来，伸手点了点云水的鼻子。

    “你奶奶一辈子都没结婚，她长得好，当时来她家提亲的人可以从村头排到村尾，但你奶奶一个都没看上，只想做自己的旗袍。”

    “我一直担心她老无所依，却没想到她有一天带着你来我这儿，”她看着云水，眼神温柔，用手比划，“当时你才这么点大，整个人瘦的不成人形，却还甜甜地喊我祖婆，给我心疼的啊！”

    她忍不住感慨，“当时你那么小，奶声奶声地和我说要学刺绣，我当时也没用心教，没想到你坚持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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