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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之萍(微h)

第(2/3)节
  诚如徽音这样赏尽万紫千红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什么戏本里的粉面郎君,都比不得淮王殿下蓄意的勾引。

    这个姿势真是很好,蔑视是高位者的偏待,所有人都想高处爬,所有人都把对方当成下一块垫脚石,心怀野望之人只有居高而立,临下时才有奋激踔厉的豪情。

    徽音知道他是在存心诱引,她出宫也不是为了和他商谈。

    隔着一面肚皮,人人都有两样的思量。

    他却不说话,只把眉头蹙起了,目光清亮,明晃晃地直抛过来。

    满脸的不赞成,大抵是觉着她轻浮,又没有训话的立场。

    徽音知道他像皮白心黑的芝麻馅浮圆子,就爱装相,朝堂上有他镇着,能让晏岐安稳坐了好几年,手段可见一斑。民间更传他有圣人之姿,实际这人不知有多阴狠呢。

    闲聊到此为止,徽音环顾一圈,果然看见一方垫着锦缎的软榻。

    早有预谋啊!她一边想着,一边扯了扯他袖子,“做吗?”

    徽音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再装了,再装就没意思了。正要开口说话,芝麻馅浮圆子冷不丁盖住了她的脸,唇畔对着唇畔,探出齿尖,重重咬了一咬。

    “唔…哈。”

    “我告诉他……”

    她没了兴趣再听,可他还是要说。

    晏玄亲着她的嘴角,将女人颤抖的喘息吞进唇舌里,手掌贴着她细窄的腰肢摩挲,每触及一处,就像洒下一串滚烫的火星。

    然后才慢慢续上未尽之语,“娘娘床帏寂寞,夜里无人暖床,孤枕难眠。陛下孝心可嘉,不妨口传圣谕,让指挥使大人夜里进宫来,伺候娘娘。”

    拂袖一带,一霎间的功夫,重重帷子掩住所有形迹。

    徽音掉进枕榻间,抻着腰,脚踵踩在缎被上,拉扯之间踩出深深的皱纹。

    珠履落了,金钗散了,颈子上的青筋一抽一抽地跳,沸腾的热气直往小腹冲,黏在亵裤上的湿热缓缓晕开,在下一秒接触到了清凉的空气。半勃的性器抵着牝户,冠首浅浅陷进湿润的肉缝,她想让他停一停,话还没说出口,又被那股气猛地牵回腹中。

    憋得太久真的要疯,她稀里糊涂地想。

    除了在东配殿那一回,她很少和他做这档子事。或许是因为昨夜的冲击,晏玄很少这样不顾体面,他俯下身去,含恨地问她,“有我还不够吗?”

    他无法不去恨她,他早早学会在遍体鳞伤中取暖,学会不做待宰的羔羊,却永远学不会离她而去,及时止损。

    每一次看见她和别人走在一道,都是对他的凌迟。

    我爱你如同爱一个切肤取乐的凶手。

    晏玄低下头,仔细而冷淡地端详,半晌伸出手指剥开泥泞的穴口,晶亮的淫液黏连在两瓣肉唇边缘。

    他困惑地低声自语,“……要得到多少,才能满足你?”

    答不上来,身体颤栗得彻底软掉了。徽音感到头皮发麻,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欢唱,他们的身体相性真的太好,好到哪怕这辈子是夙世冤家,也能在行刑前毫无芥蒂地拥抱。

    她的呼唤里带着微弱的哭腔,柔软得像翩飞的蛛丝,蒙住了来者的视听。

    她要一字一句地咬着字,在唇齿间深而重地碾磨,才能确保他能够听得一清二楚,“进…来。”

    “银盏,”他说,“徽真临死前,抓着我的手,求我好好护着你。”

    “可是我发现,你永远看不到别的人。无论我怎么样对你好,你都视而不见,哪怕是讨厌你,恨你,为你……背叛皇兄,你也不会看我一眼。”

    晏玄说的太过平静,平静到不像在说一个惊天的秘密。

    听到“徽真”两个字,徽音终于在欲望里短暂地抽身。乌黑的睫毛被泪珠浸润,女人皱着眉掀开时,眼睑遮掩下的瞳仁俱是一片澄寒的清明。

    就是做爱也不碍着她嗤笑,“徽真求你护着我——向我施舍一点从指缝里漏出来的好处,你觉得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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