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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3节

第(2/3)节
一个人。

    “前辈?”他福至心灵,试探性地问,“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曲仙君啊?”

    无人应答。

    灵识戒又沉寂了下去,再也没了声响。

    那个灵光一闪的猜测,也像是落进了茫茫的风里,吹向天涯,无从回响。

    申少扬耸了耸肩,放弃。

    他已经习惯了,前辈话很少,总是言简意赅,一句也不多,几乎从来不透露过往。

    就像一个沉默的谜团,无意为人解开。

    申少扬仰起头,看见远天飞来数道流光,不知是为谁而来,不由把刚才的问题忘的一干二净,去琢磨起新事来。

    申少扬不知道,方才在千万里之外的南溟尽头,一道无穷无尽的幽邃天河下,无人知晓的亘古荒冢里,一道浩渺磅礴的灵识缓缓苏醒,顺着灵识戒跨越万里,投来这千年里第一次得见天日的一瞥——

    一千多年后,他又见到她了。

    第3章不冻海(三)

    高天之上,曲砚浓虚虚地握着钓竿,垂眸望着那挂在钓钩之上,被她硬生生从深海中扯了出来的百丈鲸鲵,心神却分了半,去想那冥冥间的一眼。

    她早就知道那两个路过的筑基修士被风暴意外卷入,却没怎么当回事:如果这两个筑基修士连这种程度的危局都无法化解,也没必要再去下一轮丢人现眼了。

    阆风之会荟萃群英,不收庸才。

    当然,如果这两个筑基修士实在力有不逮,曲砚浓还是会顺手把他们从风暴中摘出来的。

    按理说,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她这一生中遇到过不计其数的相似身影,何须多想?

    可鬼使神差的,她竟忽生一种宿命般的冲动,迫使她偏过头去看那少年。

    非得有这么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她才像是宿鸟得以归巢、游鱼重归碧海,心头灵台抹不尽的厚重尘埃倏然一空,千百年来第一度,她觉得她认识“曲砚浓”这个人。

    曲砚浓的爱与恨、苦苦追索与弃如敝履,第一次和曲仙君有关。

    她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道心劫确实是一种劫数。

    没有幸运与不幸之分,劫数就是劫数。

    这片刻清明来得太短暂,转瞬又消逝了,徒惹她茫茫地立在那里,想要追索方才一刹的感觉,却再也找不到了。

    曲砚浓凝眸,把那个引得她倏然一瞥的少年挑剔地打量个遍,横看竖看不满意:黑漆漆的面具,藏头露尾,修为也不尽人意,连金丹都没结成,放在一届届阆风之会里一抓一大把,更不必去比天下人。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戴着面具参加阆风之会。

    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为什么会叫她心有所感,非得看他一眼不可?

    真叫人莫名其妙。

    她本可以催动神识强行破开少年脸上的面具,看一看面具下的面容,但方才那一瞬的冲动已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她又像是从前千百年里的每一刻般了无意趣、意兴阑珊。

    曲砚浓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鲸鲵。

    “你从哪里进来的?”她问,“青穹屏障裂开了多少丈?”

    青穹屏障是设在五域之间的界域屏障,将每一界域与其他界域、四溟海域隔开,修士们只能从每一界域指定开放的出入口通过。

    五域的青穹屏障都有曲砚浓经手,山海域的屏障更是全赖她亲手修补,只有少数元婴修士有可能破开一角。

    对于每一个胆大包天对青穹屏障出手的修士,曲砚浓都会亲手送他去填窟窿。

    百丈鲸鲵分明是神话传说中也高不可攀的大妖,却被她这平平淡淡三两句中的意蕴煞得一个劲哀哀低鸣,呜呜咽咽,像是落泪祈求,叫人心生不忍。

    远处,申少扬遥遥地望着那低泣般的百丈鲸鲵,忍不住也微微叹了口气,心生怜悯。

    他好歹头脑清醒,不会当着化神仙君的面提出异议,更不会仗着隔得远就以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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