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虞语只觉得心寒彻骨，仿佛一层冷水从头顶浇下，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第一反应是去找戎骥解决，她还太小了，无法沉着应对成年且对妈妈遗产虎视眈眈的恶毒亲戚，而且，她也打不过他们。于是她第一时间给戎骥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的舅舅已经发现妈妈去世的消息了，正在她原先居住的小区物业里大吵大闹甚至要砸门。

    虞语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尽量将事情陈述清楚，不让戎骥发现自己已浑身颤抖。

    戎骥听着电话对面的女孩强装镇定的声线，尾音的颤抖却出卖了她，他沉声对虞语说道：“我马上就去解决。”

    “你不要让他们抢走我妈妈的东西，也不要给他们钱。”

    “我知道。”

    “你保证！”虞语带着哭腔疾呼，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小声的说：“你保证……”

    “我保证，他们不会抢走任何你母亲留下的东西，无论是房子、金钱，哪怕是那个家里的任何一个物品，都不会让他们带走，我也不会用钱摆平他们，更不会让他们在这件事中得到一丝一毫的利益。”

    听着戎骥用低沉醇厚的声音许下令她安心的承诺，虞语慢慢冷静下来，她擦了擦眼泪，对电话那头的戎骥说：“谢谢爸爸。”

    虞语从日薄西山一直等到晚上，开始她还用背单词的方式试图转移注意力，但一个单词都看不进去。她在自己房间来回踱步，愈发焦虑。于是她去了戎骥的房间。

    戎骥的房间是不锁门的，她只在和戎归忱一起找鉴定报告时才来过一次，此时只有自己，她不敢开灯，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起居室，浑身卸力般躺倒在沙发上。

    虞语浑浑噩噩地睡去。

    戎骥近十点才回到老宅，虞晚生前早已将她那吸血弟弟的资料交给他，但为了让人彻底闭嘴，还是多花了时间。

    他先敲了敲虞语的房门，门虚掩着，虞语不在房间内。

    他回到自己房间，便看到沉睡在沙发上的虞语，她整个人蜷缩着，像只护着自己柔软肚皮的小刺猬。他轻轻抱起小刺猬，送她回自己的房间。

    屁股刚沾到床，虞语便醒了，她自己撩开被子躺进被窝里，一瞬不瞬的盯着戎骥。

    “他们今生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戎骥把虞语额前凌乱的刘海捋顺，对她道出事件的最终结果。

    “你是怎么解决的？”虞语轻声问。

    “使人闭嘴地方式无非两种，不能使用金钱，只能用相对暴力的方式了，说出来你会害怕吧。”

    “即使你杀了他们，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虞语与妈妈一起生活14年，见惯了那些亲戚的吸血与薄凉，尤其是那个重男轻女的舅舅，一直就将妈妈的财产当成自己的东西，若不是妈妈生前态度强硬，恐怕房子早被他们抢走，也是因为受到原生家庭拖累，妈妈才会身心俱疲，精神和身体多重创伤导致她年纪轻轻香消玉殒……虞语不愿再回忆伤心事，她向戎骥道谢，“谢谢爸爸。”

    “你已经说过一遍谢谢了。”他在虞语额头印下一吻，“早点睡吧，晚安。”

    这个吻，轻得像一根羽毛扫过。

    戎骥刚想直起身，却被虞语伸出双手搂住了脖颈，用她自身的重量把男人往下带。

    戎骥手撑在被褥上，稳住身形。

    “爸爸，你以后可以经常回家吗？”虞语嗅着戎骥身上清淡温暖的木质香味，“哥哥不在，你也不在，我一个人很害怕。”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脆弱。

    戎骥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摁在她的后脑勺上，将虞语上半身搂在怀里，“好。”

    自此之后，戎骥回家的次数频繁起来，不过虞语晚自习放学时间比较晚，两人倒也不常遇到。

    戎骥为了让虞语知道自己回来了，于是经常在虞语房间门口摆放小礼物，有时是一支笔，有时是小发卡，有时是小裙子，包装在精美的礼盒里系着蝴蝶结，开始只是放在地板上，次数多了，王妈便在虞语的卧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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