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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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怎么去说他?又该怎么去说?他除了结婚生子一事叫她操心,其他的事情何曾出过差错,光是这样想想,那要发的火一下子就生生憋了回去。
她只是道:“母亲也不想逼你,我只是问你,你这心里头究竟是如何想的?你这不娶妻便先不提,可这通房也没有一个,你你究竟行不行?若是不行,我们治还不行吗!”
大夫人真是被宋喻生逼到了绝境,他这样的做派都不像是不近女色,倒像是身体出了什么缺陷似的。
光是这样想想她都要晕倒了。
宋喻生听到这话,也不想在这里留下了,只留下了一句,“母亲慎言。”便离开了此处。
见他这样,大夫人以为真说中了他的伤心事,看他走后,久久不能平复心境。
她缓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完了完了,天要绝我啊”
宋礼情还不明白母亲口中的“不行”是何意,她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处待下去了,因母亲看着快要疯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留下一句“我先去找哥哥了”也跟着溜掉了。
宋礼情没出去没多久就小跑着追上了宋喻生,现下天气炎热,她没跑两步就出了一身汗,可反观宋喻生,若冰寒雪冷,两人恍若不是身处同一个季节。
宋礼情还喘着粗气,她仰头看着宋喻生道:“为何不让我去寻温楚?”
宋喻生连步伐都没有放慢,回道:“你寻她做什么?”
“我为何不能寻她?上回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同她道歉不行吗?再说了,她本就没入奴籍,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奴婢,若非是碍于哥哥的权威,她都不至于这般给人低伏做小”
“宋礼情,我不去管你,你便把野撒到了我的头上?”
他冷冷地看着她,一下子就吓得她噤了声,她忽觉身上的炎热也都随之褪去,转而被一阵寒意侵袭。
她硬着头皮说道:“你别想摆架子唬我,我是你妹妹,不是你奴婢和暗卫。我本就没说错,这事情本就是我的过错,是我缠着她算卦给我看的,你何不来罚我算了,你那日回去以后是不是欺负她了?”
宋喻生冷哼一声,道:“宋礼情,光长年纪不长脑,你也算是挺有本事。”
宋礼情道:“你骂我作甚?分明是你自己不讲理先的。”
“我不讲理?”宋喻生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后道:“究竟是谁不讲理?那样的日子你去缠着她做那些事,你没脑子就算了,她也跟着一起没了。你既知道这件事情做不得又非要让她去做,自己要胡闹,连带着别人一同坑害。你同她道歉?你的道歉她受不住,你只需记着,她这回就算是被罚了也是因为你就行了。”
他最后道:“反正你这样的身份,做了错事,有的是人能帮你承受后果。你若一直愿意犯蠢,便一直有人帮你倒霉。”
说罢也不管宋礼情是何等神情,快步离开了此处。
他迈着步子,脚下绯红的官服被带起,露出了底下雪白的里襟,就如他这人一样,干净无情得不染一丝尘埃。
宋礼情从未被人这般教训过,就算是父亲骂她,也没骂得这样。宋喻生虽然没有大声骂她,没有疾言厉色,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可是就是这样,却骂得她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她再也受不了这种责难,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当场哭出了声来。
第三十八章
宋喻生回到了玉辉堂里头的时候,春风已经等着了。
春风迎了上来,道:“主子,皇太子那边方才递来了请帖,让主子上抬瑃楼一聚。”
宋喻生问道:“还有谁在?”
“尤齐。”
大理寺卿尤齐。
宋喻生轻笑了一声,叹道:“这样就顶不住了,枉我以为他是多硬气的人物。”
尤齐那一边许是顶不住宋喻生暗卫的“折磨”了,他们每日搜查的时候都要故意给他留下一些马脚,告诉他,今日他们查到了这些,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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