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犯罪上
第(3/4)节
银霁依稀记得大伯提过,最近长江北岸有冬季钓鱼大赛,有些快要退休的蓑笠翁尤其喜欢挑战极限,暴雪来了都拦不住。
也好,作为最该担责的人,余成荣的休假也该结束了。
街口的垃圾越积越多,道路两旁停着不少具备网约车资质的车辆,挤得通道更加狭窄,别说是警车了,计程车开进去都有点困难。
即便如此,司机还是按了表,把行车路线拧成麻花,稳妥地将银霁送到了荒草地。
冥冥之中似是有什么注定好了,车费刚好五十元。
银霁的七星瓢虫书包里一直藏着张护身符,即便在一场稳赢的赌局中,也没以实体形式押到赌桌上。想来也可笑,拿张钞票辟邪,就算被它招来了邪祟也舍不得破开,潜移默化中,她也被a市文明腌入味了。
“我上缴了过路费。”递出崭新的五十元钞票,银霁用灵识对龙王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您想让长江水恢复清澈,就请一如既往地保佑我们吧。”
然后,摘下那串一走动就发出声响的璎珞挂在树枝上,心里有个范伟替她解释:“只有它知道我是怎么没滴。”
这场暴雪来之前声势浩大,正式到场后,倒是老老实实地按阶段发展,直到银霁离开居民区,才有了点鹅毛的意思。
她果然比警车和救护车到得都早。天气不宜人,该办的年货都办好了,周围一片寂静,并不代表四面八方探询的目光愿意错过此处精彩——借着望远镜、手机摄像头(非拍摄模式)、准备好编出新八卦的嘴(要是没出什么大事,只能遗憾地砸吧两下)。
余成荣的私家车就停在废弃工厂楼下,当银霁走到她亲手上过锁的后门,车门在身后“嘭”地关上,她唯一的队友前来集合了。
“刑侦是假的,但犯罪不会停止嘛。”
这句话算是道歉,希望余成荣能明白她的意思,生死关头,私人恩怨暂时放一放吧。
“你冷不冷?”
然而,长辈的关切总能凌驾在不能当饭吃的自尊心之上。
银霁一抬头,望进黑洞洞的大门——这里是人情社会的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余成荣的话提醒过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要奔赴,她并不完全输给了妈妈。
厂房里还是老样子,一楼的食堂和办公室都上了锁,二楼有并排的水沟,空旷而封闭,每一个柱子背后都没有藏着人。
余成荣和银霁默契地一言不发,脚步也故意放轻。来到水泥大舞台,堆迭的幕布后面藏着一个诱人的后台——如果那里面也找不到人,银霁就再也处理不了自己的心慌了。
好在她之前探过路,一下子就找对了地方。破旧的门被一脚踢开,看清来者后,张经理放下手电筒,青着一张脸,破口骂道:“又是你?!”
今天,余成荣的身份是钓鱼佬,来得又急,身上没带枪,不过,作为一个老刑警,肉搏总不能输给生意人吧!快速判断着情势,银霁往最专业的队友背后缩了缩,这才能安心观察歪在沙堆旁的元皓牗。
男明星的外观经不起一点风霜,失踪了一个小时多一点,人就灰头土脸成这样了:垂着头、双目紧闭,脸上挂了彩,除了嘴角肿得老高,并不比张经理伤势重;身上套着他最喜欢的羽绒服,被人扯得歪七扭八,露出里面的格纹西装——见到银霁,领带扣竟像是活过来似地,利用手电筒的反光对她发射了一个k。
“元——”银霁试着叫他,不知为何,没能发出声音。
就在这个当口,小刀已经比划到元皓牗的脖子上了。
张经理一把抓过他的胳膊,拖着那个软绵绵的身体往楼梯边靠了靠:“你们都别过来!我——我等着赎金交出来就放——放人!”
怎么还怂了呢?眼看事情要败露、即将被金家抛弃,现在提起赎金的事,八成是想争取减刑吧。
余成荣护着银霁往后退了退,声音带了些悲悯,也不知是发自本心还是有赖于良好的专业素养:“我们理解你的绝望和困
第(3/4)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