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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夜入景伤堂

第(2/3)节
上摆弄,不知在布置什么。

    来的时候她有想过老道会教她什么,奈何她对易学知之甚微,想来想去,连个大概都猜不出来。

    把所有的蜡烛都点着,大厅里敞亮起来,余舒从梯子爬下来,踱步到老道身边,看着他拿着一根大号的狼毫,正勾兑着碗里的不明液体在趴在地上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图形。

    “师父,你这是在干嘛?”青铮道人好像没听见她说话,自顾在地上描绘,全神贯注,余舒只好闭上嘴在一旁等候,好在他手法老练,不多久就画完,端着碗站起来,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才抬起头,露出一张稍显疲惫的脸,指着几圈图形中的一处,对余舒道:“你来这里坐下。”

    余舒踮着脚走过去,提着裙子,怕地上不干被她踩画了,坐下后才发现,这些银光闪闪的颜料早就凝固在了地上,用手摸都不掉。

    青铮也在她对面盘膝坐下,吐息了几次,方开口道:“今日起,为师便传你易术,因不记名,门规你就不用遵守了,只有一点,你务必遵从。”

    余舒道:“师父请讲。”

    青铮眼中神光聚起,目光如炬:“它日你出师,要帮为师做一件事。”

    “”俗,太俗了,接下来这老头是不是要给她讲一段催人泪下的血海深仇,什么杀妻夺子,兄弟反目的故事,再要她给他报仇。“师父,您能不能先说说是什么事啊?”

    开玩笑,什么本事都还没教呢,就给她开条件了,万一她学了个鸡毛蒜皮,这便宜师父叫她去杀人放火,那她也得干啊?

    “放心,为师只是想让你代我去寻一样物事,不会叫你去杀人放火,亦无生命之虞。”

    青铮道人仿佛能看穿她的想法,在余舒尴尬的脸色中,伸手在后面一抓,拿了两只棋碗摆在两人中间,碗里是很普通的围棋子,一碗黑,一碗白,他闭上眼睛道:“不让你瞧些真本事,你想必不会服气,来,你随便抓上一把。”

    余舒不知他要作何,就听话地在白色那碗里抓了一把棋子。

    “白七。”

    “什么?”

    “为师说,你手中有七枚白子。”青铮闭着眼睛,老神在在道。

    余舒迟钝地摊开手心,一目扫过去,确是不多不少,七枚白子,来不及惊讶,就听青铮道:“再抓。”

    余舒于是又抓一把黑的。

    “黑九。”

    余舒默然,是九。

    “再抓。”

    余舒手伸进去,拿出来。

    “黑三。”

    余舒盯着手里的三枚黑子,眼神亮的,像要把它们看出来个窟窿,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运气蒙的,但三次都猜中了,这种概率——

    “两手各抓一把。”余舒舔了舔嘴唇,心跳有些加速,她左右手分别伸进碗中,眼睛盯着青铮闭气的双目,多了个心眼,手指“哗哗”拨弄,造出噪音,再拿出来。

    “左手一白子,右手无子。”

    “啪——”余舒手一抖,左手掌心那枚白子掉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傻。

    青铮睁开眼,满意地看着余舒脸上的佩服,刚要开口,就听她惊声道:“师、师父,你耳力也太好了吧!”

    就凭这一手,这糟老头要是在她上一世过的地方,怎么不得混个赌侠当当!

    青铮胡子一颤,怒道:“狗屁!为师这是听出来的吗?”

    余舒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态度要比之前尊敬许多,嬉皮笑脸地掩饰着心中惊奇:“那您是怎么猜出来的?”

    青铮哼了一声:“你说说,易学是什么?”

    余舒:“就是易理之学。”

    要是三觉书屋的刘夫子听到她这么回答,保准一口血喷在她脸上,学了半年,连易学的基本含义都说不上来,有这么混的吗?

    青铮道人狠剜了她一眼,捋着胡子顺了顺气,才讲道:“简单来说,易学就是一门预测占卜的学问,你记住,易,就是算、占。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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