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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闻易学

第(2/3)节


    “不是说她往后都不来了吗?”

    “不是说她腿被打瘸了吗?”

    “不是说她被送给人家当小妾了吗?”

    “谁说她被打死了,骗人!”

    一群孩子围在门口对证谣言,说什么的都有,余舒听的哭笑不得,看着这一张张稚嫩的脸庞,猜测着这里面有没有打过余小修的人。

    余小修板着脸,低着头从这群人中间穿过去,进了院子。

    余舒赶紧跟了上去,她不认得路,为不闹笑话,跟在余小修后头是最保险的。

    院子里头并不大,搭着三座轩榭,围着低矮的栏杆,高檐朱瓦,屋沿下垂着卷帘,挂有香穗,很有私塾的样子。

    正北处那座轩榭里,几个少年望到外头景象,看见活蹦乱跳的余舒,就纳闷地扭头去问人:

    “纪珠,她怎么又来啦,不是说她打坏了你四姐的护盘玉,被关起来了吗?”

    轩榭里摆有二十来张精致小巧的书案,坐在前排有两个小姑娘正在玩翻绳,听见他们问话,那个穿着鹅黄褙子的小姑娘扭头,往院子里瞧了一眼,脸上露出不屑来:

    “奶奶心慈,早几天就把她放出来了。”

    “不是吧,那、那咱们往后又得和她一起上课啦?”

    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苦叫一声,引得同座的两个少年嘲笑,挤眉弄眼后,便有个故作娇羞,捏了兰花指扮作女儿样,轻轻拉扯另一个,捏着嗓子娇声道:

    “文哲哥哥,等会儿下学了,人家请你去长门铺街上吃肉饼好不好?”

    另一个立马双手护胸向后退去,使劲儿摇头,夸张地叫道:“不要、我不要!”

    薛文哲被这两人捉弄,白净的脸色刷红,伸手推了他们一把,刚好瞧见跟在余小修后头走进来的余舒,于是就狠狠一眼瞪过去。

    余舒正苦恼着自己没有课本等下怎么听讲,忽然眼皮跳了跳,抬头便看到栏杆边上立着个锦衣玉带的少年,正拿“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扭头看看身后没别人,才确认对方瞪的的确是她。

    这是结了多大的梁子,才有这么愤恨的眼神儿啊?

    余舒暗自摇头,怎么也想不到对方曾因为“她”的频频示好,几乎成了整个学堂的笑料。

    教舍里还有四个空位,但最后排只有两个位置空着,余舒计算了一下概率,看见余小修在后排一个位置上坐下,便放心地去坐在他旁边,果然,四周没什么异常的声音,这里确实是她的座位。

    余舒刚刚坐下,教书的夫子就抱着几册书本慢慢走进来,这位夫子年事颇高,两鬓白发,蓄了银须,他一出现,刚才还在聊天玩闹的孩子们立马就安静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回位子。

    大家都拿了课本出来,桌子上空无一物的余舒就显得扎眼了,余舒有点儿尴尬,抬头正对上那老夫子略显不悦的神情,就“羞愧”地低下了头。

    也许是看到了余舒还知道害臊,这位作风严格的刘夫子,并未当场教训余舒,而是把她忽略过去,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课。

    “这一学,我们来讲‘讼卦’,《卦爻》中有云,上乾下坎,是为天水讼,天下著雨,上刚下险。此卦象,若在运势,则事与愿违,凡事不顺,小人加害,宜防陷阱,若在经商,则和气生财,吃亏是福”

    刘夫子并不讲文言,说的多是白话,可余舒却听的糊涂了。

    怎么这古人上课,不教诗词不教书画,反教人算起卦来?

    再看其他人,多半都在认认真真地听着,不似她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刘夫子一个人讲课,并不与下面互动,直到太阳从东边升到高角,人影缩短,才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我们奇门一派的易学象数,多靠着推演得出。八卦互生,出六十四卦,若要得卦,需先采纳阴阳五行,经排阵列算,取九宫对数,再出象数,从而得占,你们家中各有祖上流传下来的推演之法,这天时一则中的晴雨推演,应是最为常见的,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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