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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守己当昏君 第29节

第(2/3)节
个,定了定神免得?砸偏浪费。等他手稳定下来,便把笏板狠狠拍在马振脸上。

    同时撸袖子就往前冲。

    不?过?,虽然?王竑的笏板是第一个扔出去的,但第一个以拳头打中马顺的却不?是王竑。

    而是一个叫刘钺的国子监讲师。

    他是刘球的长子。

    父亲被害死后,他们兄弟的仕途当然?也就断了,别想走什么科举了,便是考上了,也不?会有前程的。还可能会引起王振一党的注意,把小命陪进去。

    好在刘公为人素来得?人敬重。朝堂上其余的官员保不?住刘球,但也不?能看?他家一脉断绝。王直等尚书便给他安排了一个不?起眼的国子监职务。

    都不?是入流的官员,只是个寻常讲师。

    这?不?是个好活计,在明朝当编制内老师也挺惨的。

    因太宗年间,有国子监毕业出来的学子,在考核中简直是啥也不?通水平太差。永乐帝怒了,有圣旨明发:“凡弟子员再?试不?知文理者,并罪其师,发烟瘴地面安置。”[1]

    就是说?学生学不?好,老师也有罪,得?被发配边疆去。既如此,这?就实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也正因如此,王振等人倒也没再?理会他们。

    这?也是旁人唯一能做的事了:起码保全了刘公的子嗣,以及给他们家一份生计能养家糊口。

    作为一个普通的讲师,刘钺是没有笏板的,但在王竑扔笏板之前,他已经挽好了袖子越众而上。

    六年了。

    父亲已经死了六年了,但刘钺至今还记得?,捧着血衣裹着的父亲断臂一路走回家的心情。

    六年来,生父的血从掌心滴落的感觉从未消失。

    直到此刻。

    与拳上仇人的血汇聚在一起。

    像是一点火星落在一大堆的干草。

    沉默肃立的群臣,一拥而上。

    “血债当由血偿。”

    姜离分享的是猫猫视觉,颜色当然?是不?太对的,于是越发像看?一部诡异色泽的恐怖片。

    在她第一次看?到马顺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个问题。

    将来是走司法程序将此人下狱审讯,还是依旧将他送出去给群臣群殴?

    前者,符合正常的流程。按理说?,没有人应该绕过?大明律法私自审判。甚至按照大明律,在官员真正定罪前,被审的时候还能有个座位呢。

    但后者,所有人都会很痛快。

    不?止报仇的人,还有旁观的人。

    姜离心知:很多恶人其实是非常胆小的。他们会肆无忌惮对别人举起屠刀,用刻毒的手法折磨旁人。但在他们自己面临痛楚危险时,却是极端害怕的。

    大约是在他们心里,只有自己是人,旁人都不?是。

    若不?能身临其境,他们永不?能体会。

    行凶者残忍地折磨了受害者,他至少?应当感受一下绝望和痛苦。

    姜离在脑海中跟爱猫聊天:唉没办法,谁让是昏君呢,咱们就做点昏君该做的事吧。

    走什么大明律。

    这?正统年间的大明,颠倒事之多,又何?必在此计较律法道理。

    眼前的瓜子皮已经堆起了一小撮。

    姜离手里还拿了一枚椒盐味道的瓜子,尖端敲着御案,看?着群臣的进程——

    “不?过?……今日两者说?不?定能同时出现呢。”

    她从猫猫的眼中看?到了终于到达现场的于谦。

    而在这?之前,还有英国公张辅在控场。

    毕竟,在乾清宫门?口打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和打死一个锦衣卫指挥使,是完全不?同等级的罪名。

    ‘打’这?件事,是很可以春秋笔法的:从打,变成对打,那可就是双方都有错法不?责众。

    姜离看?着猫猫屏幕:“看?他自己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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