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但有人稍加挑拨，便会失去理智，只想将所有生物毁灭。

    也许……

    那个男人，说的是对的……

    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指尖抖得厉害，白的眼神里浮现出恐惧，陡然失语。

    他静静盯着唐衿，似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薄唇紧抿。

    谁也没有说话，唐衿瘫软在他怀里，愣愣地望着旁边的一切，脑袋一片空白。

    看到心爱之人这副模样，白心里更加不好受，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他不想伤害唐衿，不想的。

    可他……也无法待在他的身边。

    “对不起。”

    良久，他垂下眼帘，再一次道歉，声音轻轻地。

    唐衿能听到他的声音，唇瓣微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想到躺在血泊之中的岑临，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疼得难受，像是被人紧紧捏住，疼得喘不过气。

    晶莹的泪珠从青年的眼角滑落，湿了衣服，更刺痛了白的双眸。千言万语，在此刻都化作沉默。

    低下头，白闭上双眼，轻轻吻上他的唇，淡漠的眉眼在此刻生出几分决绝，更似充满虔诚。

    唐衿是他此生最爱的人，是他最先与之白头的人。

    只是可惜……

    命运弄人。

    上天既然给了他一次生命，让他从书里看到更美的世界，又为何要他一生孤独，无法触及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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