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顺治的宠后日常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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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听着耳朵里的血管“扑扑”敲耳膜,还有她若有若无的喘气声。
等她这阵儿疼过去,他紧张地额角的青筋绽起,太阳穴也像挨了一闷棍,跳着疼。不防备,刚蓄在眼眶里的泪就从脸上滚下来,在玉白的雾着汗的脸颊上滚出一道亮。他随意地用手抹了一把。盯着她对着他的后脑勺儿,他才承认他实在怕。
以前总说女人生产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宁妃、佟妃生产都不顺利,眼瞅着人折腾几天,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他也没把生产当回事……板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觉得疼,现在他的小媳妇儿临盆,他盯着她蜡黄的耳后,突然明白这是多么凶险的一样经历。
他怎么没想明白生产的可怖,先贸贸然把她置在这样的境地里?若是现在让他重新选,他宁可她不从他,一口一声“表舅舅”,把他一竿子支出老远。
在前朝,商议完如何把郑成功的“十万”大军歼灭,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杀伐决断,眼睛都不眨;在后宫,对着她,他心底的柔软给勾起来,患得患失,刚刚克郑的冷硬化成一腔柔肠。他捧着她,长胳膊环着她,肩膀兜着她的脸颊,明明把她结结实实揽在怀里,可越是身子挨着她身子,越是没处下手,疼惜地手足无措。
宝音早瞧见皇帝回来,特意远远地不上前。直到皇后几次疼得蜷在皇帝怀里,皇帝又笨手笨脚地不敢摸不敢碰,她才不得不走上来磕个头,伏在地上说:“万岁爷,老奴给娘娘请脉。”
皇帝还没应,一位刚刚在殿里忙里忙外的老嬷嬷看见皇帝,也抢上前跪着:“万岁爷,里头收拾停当,请娘娘进血房待产。”又对宝音说,“宝音,让娘娘进里头请脉罢。”
皇帝细细看,这是慈宁宫的老嬷嬷。往常坤宁宫苏墨尔伺候的多,自从苏墨尔犯事儿,这些老嬷嬷渐渐能摸到太后、皇帝的身前。可惜,也是从苏墨尔获罪,皇帝去慈宁宫的时候少,去也是匆匆来去,这老嬷嬷他瞅着眼熟,忖着是太后宫里的人,却叫不上名儿。
想着苏墨尔对他娇柔的小媳妇儿做下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事儿,他嗓子眼儿一腥。太后又来掺和!皇后正挣扎,太后自己不来,派个讨人厌的嬷嬷来,谁晓得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太后的手辣,他早见识过,连对他都是,干脆利落从养心殿抬到睿亲王府不闻不问。太后对皇后和龙子做什么,皇帝都不意外,更何况太后本来就想要皇后的小命儿!
只是最近太后稍稍安分,国内南方不太平,他净想腾出手来多陪金花几天,这半月他认真与太后虚与委蛇,面上母慈子孝,底子里堤防小心。皇后临产,他对太后派来的老嬷嬷又厌又怕,却不便在面上露出来,私下紧密防着而已。
“嬷嬷忙了这一晌,去旁边坐着吃口茶,本宫现在倒还好,贪这外殿风凉明亮。嬷嬷再容咱们坐一会儿,受不住时一步就迈进去了不是。”福临还没问话,金花先说了这一番。
他的胳膊被她捏得骨头疼,她一口气说了这些话,额上沁出汗,等说完就力竭了似的,把额角靠在他胸上,脸上却一脸笑,看看地上的老嬷嬷又看他,对着他皱皱眉,好像知道他不方面说,特意自己把这老嬷嬷支开。
作者有话说:
从公历年到农历年了,最近“脑雾”,上班好累,又不舍得瞎写写就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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