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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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也要嫁人,陆大人……哪里不好?”
裴鸢却冷笑:“那我呢?我若是被人这么对待,您也情愿么?陆从渊不过就是欺负公主没有父亲了。我与公主有自幼的情分,您也算看着公主长大的,应当看出来,她半点都不情愿……”
“不许胡说。”
裴江知叹息,“你现在还没学会谨言慎行么?”
嘴上虽斥责,但裴江知心里清楚。明锦是为了周全她的母后和弟弟,才不得已做出了如今的决定。陆从渊是个疯子,却唯独待她多了几分认真。她如今,是安全的。
人活于世,难免会做身不由己之事。但唯有忍得一时之辱,才能换得后来博弈的机会。
明锦如是,他亦如是。
“爹管不了那么多,但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没有人可以这么待你。鸢儿,我这把年纪,也不要什么前程了。但爹要周全你的前程,这份心,和公主周全她的母后,是一样的。”
裴江知知道裴鸢没听明白。
他也不需要她明白。
第93章宋景
侯府外围了许多羽林军,个个整装以待,半点都不通融。侯府中人连外出采买都没有法子。
天不亮的时候,安远侯模糊着醒了一回。他撑着自己的身子往房门外去,谁知才走了一半就被府中的侍从拦了回来。
多年来保持的敏锐令他明白,在他中毒昏睡的这些日子,启都已经变天了。
“你敢拦我?”
安远侯剧烈地咳着,如风中残叶般的身子瘦削许多,几乎就要站不稳。他撑着门框咳,拂开了下人来扶他的手。
他问:“景儿呢?”
侍从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最后只宽慰般道了句:“被陛下召进宫中,这个时辰,应当还回不来。”
“陛下?”
“如今是承顺元年,陛下是昔日越王。”
担心安远侯病中不知启都近况,他很耐心地解释了一句。
这一解释不打紧,安远侯却咳得更狠了,捂着唇的绢帕上已经染上了血丝。他眼角的皱纹此刻更加明显,宛如刀削一般带着多年来肃杀征伐的冷峻。
这是他最怕的事。从他被人暗算中了毒箭之后,他就最怕江山易主。
当初元蘅不愿嫁给闻临之时,他之所以毫不犹豫地同意,缘由也在于此。闻临其人一直都是看着稳妥持重,实则虚之。
此番宋景被召入宫中,绝非好事。
侍从就算再不明其中的轻重。过往安远侯从不在私下议论储君之选,将避锋芒做得彻底。可就是这种刻意的退避,落在旁人眼中却是轻视与看不上。在启都这种地方,想要中立就是最不可能的事,反而会得罪很多人。
身为侯府世子的宋景自然不明白这些,只愿意与自己交好的凌王交游。而安远侯素来不怎么管制宋景与谁交游,也便不牵涉这些。
正是如此,才会给闻临一种侯府从来都是站在凌王那边的假象。而与凌王有情的元蘅又是安远侯的外孙女。
这口气闻临咽不下,就只能全撒在侯府身上了。
向来闻临想要的东西都会不择手段地得到,他看中十二卫不是一日两日了,百般的磋磨却一直求之不得。如今他是北成的皇帝,却被臣子百般驳了颜面,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侯爷,我扶您回房歇着罢?世子很快就回来了。”
安远侯拂开了他的手,没让他碰,只是自己扶游廊上的廊柱往府外走。尽管步子不够稳当,还是坚持继续走着。
侍从不愿让安远侯发现府外围着的羽林军,几度伸手却仍旧束手无策。安远侯征战沙场多年,不光是敏锐,还带着几分倔强,这种时候无论是谁都拦不住他。但府中这种境况,让他知晓了不是平白添堵么?
“爷爷?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凉着呢。”
迎面便见宋景阔步迈过门槛,面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将自己披在身上的狐裘解了下来,给安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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